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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百法明门论直解讲记

大乘百法明门论直解讲记


  



天亲菩萨造
三藏法师玄奘 译
蕅益沙门智旭 解
 智圆法师 讲述

此于《瑜伽师地论·本地分》第一中略录名数,而名为大乘百法明门者。盖小乘立七十五法,但明补特伽罗无我,犹妄计有心外实法。今大乘明此百法,皆不离识,不惟实我本空,亦复实法非有。若于一一法中照达二空,则一一皆为大乘证理之门也。

这部论是简略地记录《瑜伽师地论·本地分》中的名数,而取名为“大乘百法明门”。


这里要知道百法是指哪些法?明门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宣说这一百法?我们要从中得到什么认识?简单地说,这是因为小乘的教法里安立了七十五个法,让我们只明白了补特伽罗无我,此外无边的所知法,我们还妄计它为实有,或者说还虚妄地计执心外有很多很多的实法,现在开始从小乘进入大乘,就像学完小学再深造中学、大学的课程那样,这时就扩大为一百个法,而且要透过一百个法生起更深、更广的认识万法的智慧。所谓的更深有两个内涵:一是明了万法唯识,二是明了万法无我。


所以这里蕅益大师说:现在大乘教法是要明了这一百个法都不是离识另有存在,所以万法唯是识,识外无法;由万法唯识,就会明白,不但没有实有的补特伽罗,也没有实有的法。如果能在百法中的每一法上都了达人、法二空,那么每一法就都成了大乘悟入法性的门径,因此叫做“明门”。

如世尊言:一切法无我。何等一切法?云何为无我?


此借圣言以征起也。法名轨持,我名主宰。今既言一切法无我,须遍于一切法中通达二无我义也。

首先,天亲菩萨依据佛的圣言作为本论的发起。意思是说,佛在经中处处说到“一切法无我”,现在要问:这个“一切法”到底是指哪些法?“无我”又是怎么回事?这样就引出了本论的阐述。现在既然佛说“一切法无我”,那就必须普遍在一切法上都通达二无我,也就是要在百法上通达二无我,因为百法是一切法的归纳。


如何通达呢?这又要分成两步来趣入:


第一步、要了解这一百个法的体性和作用,最终认识到这一百个法都不离开自己的识,每一个都能在自己心上找到这样的体性和作用,由此会彻底明白,确实离开自己的心识没有一法可得。


第二步、再观察百法中每一个法实际都没有自性可得,从得不到补特伽罗的自性,会明了“人无我”;从得不到法的自性,会明了“法无我”。


下面解释“一切法”中的“法”是什么涵义?一切法上无我,所无的“我”又是指什么?
“法名轨持”,就是指一个法持有它自己特定的体相,与其它法不同。就是固定地持那种相,不会错乱。就像现在我们心前显现的万事万物,花是花,人是人,水是水,火是火……每个法都持着它自己的体相,而不会紊乱。


“我名主宰”,主宰就是自己有掌控的权力,或者能独立自主的意思。平常我们讲的“以我的意志为转移”,就是“主宰”的意思,就是我想让它怎么样,它就要怎么样,完全能独立自主。而讲到“无我”,就是指任何法都是由因缘在支配它,它自己是一点支配权也没有的。


比如问:当我走到镜子前时,就现起了我的影像,这个影像它有主宰性吗?我的身体一走开,它就当下消失,它哪里能独立存在呢?或者我的身体不动,这个影像它能自己动吗?凭它自己是一点也动不了的。现在我不断地动,它能保持不动吗?一定是我怎么动,它就怎么现,就只是依因缘而起,根本不是有一个独立自主的法。所以影像自己是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成立不了,就只是因缘幻出了这样一个虚相而已,绝不是它自己独立存在。


就像这样,无论哪一种色法或心法,都是由因缘和合而幻出一个虚相,绝不是万法自身有什么主宰性或者自性,所以完全跟上面的镜中影像一样,而我们凡夫却认为实实在在有一个个的人和法,这是最大的愚痴。


现在关键是把自己的见识打开,要普遍在一切法上认识到每一个都是依他而起、依他而立,所以每一个都本来没有自性、没有主宰性。这样就会清楚地认识到:世俗当中,一个个的法其实只是一个虚相而已;真实中,这一个个的法了不可得。这样会生起一切法无我的定解。如果不是按这样抉择,就难以认识到一切法无我,也就没办法一切放下,没办法彻底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因为你的心里还有挂碍。

一切法者,略有五种:一者心法,二者心所有法,三者色法,四者心不相应行法,五者无为法。

本来弥勒菩萨宣说了八万四千法,但考虑到人类无法受持,所以减到了六百六十个法,因此而出现了《瑜伽师地论》。而对浊世根机钝劣的众生来说,六百六十个法还是很难受持,所以天亲菩萨又减到一百个法。这里再把这一百个法归成了五类:一是心法,指的是八识心王;二是心所有法,指的是51种心所法;三是色法,有11种;四是心不相应行法,有24种;五是无为法,有6种。

法既称为一切,则何所不摄。设欲广说,穷劫莫尽。今以五位百法收之,故名为略。略虽五位,已收一切世出世间假实色心主伴,罄无不尽。

这是在解释“略”字的意思。“略”是作简要地归纳,而不是缺少。归纳的效果是简明扼要,能很快把握住一切法的总纲。


蕅益大师说:既然说到“一切法”,那就包含了所有一切。如果要一一广说,即使说亿万劫也说不完。现在以五位百法统收一切法,所以叫做“略”。虽然略说只有五位,其实已经涵盖了一切世间法和出世间法,以及假法、实法、色法、心法、主要的法和伴侣的法,没有不收尽的。

何者?前之四位,收世出世有为诸法;第五无为,收世出世无为法性。就前四中,前三是实,第四是假。就前三中,前二是心,第三是色。就前二中,初一是主,第二是伴。

那么为什么说以五位就收尽了一切法呢?因为:心法、心所有法、色法和不相应行法这四位,已经收尽了一切世间和出世间的有为法;第五无为法,收尽了世间和出世间的无为法性。而且前四种法里,心王、心所、色法这三者,在世俗当中无欺有这种显现,叫做真实;第四不相应行法,仅仅是分别意识做的假立,也就是针对心王、心所、色法这三者的分位而做假立,所以包括一切实法、假法。再者,心王、心所、色法这三者当中,前两种是心法,第三种是色法,所以包括一切心法、色法;再说前两者中,以心王为主要,心所是它的眷属或伴侣,所以包括了一切主要的法和助伴的法。

有主必有伴,伴不离主。有心必有色,色不离心。有实必有假,假不离实。有有为必有无为,无为亦岂离有为而别有自性哉?

意思就是这五位已经包括了一切法,如果有所缺少,就不周全。也就是说,有心王为主,就一定有它的伴侣——心所。而有心王和心所,就一定有它们所现起的色法影相。有心王、心所和色法这样三种显现,也一定有针对这些显现而假立的分位差别,比如有生、有住、有异、有灭、有无想位、灭尽定位等的安立,有东、南、西、北等各方位的安立,有过去、现在、未来等各时间分位的安立。而且有有为就必然有无为,无为是相对有为而安立,哪有离开有为法之外,单独有一种无为法的自性呢?

于此五位百法,求所谓有情、命者等了不可得,是补特伽罗无我。求所谓轨解任持者,亦了不可得,是法无我也。



[ 本帖最后由 普见 于 2013-12-22 18: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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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法,即是心及心所二者所现之影,故不离心及心所也。

那么山河大地等的色法又是什么性质呢?答:这一切只是心王和心所这二者所现的影相,所以不是离开心王和心所,有色法独立存在。

这里要知道色法和心王、心所的关系:心王和心所是现起山河大地等色法的作者。它们就像放映机,投出各种色、声、香、味等的影像,色法就是心王和心所投出的影相,当然不是脱离心和心所而独立存在。

不相应行,即是依于心、心所、色三者之分位差别而假立,故不离心、心所、色也。

“不相应行”是依于心王、心所、色法这三者的分位差别而假立的,所以也不是离开心王、心所、色法而单独存在。

比如我们今生心识的相续有从生到死之间的一段流程,对这段流程可以假立各种分位,或者更广大地说,这个心识之流是从无始以来流转下来的,对于这个流程安立无量生的各种分位,像这样不相应行法只是依心识的分位差别而假立,并不是在心识之外,另有什么不相应行法。

无为法,即是心、心所、色、不相应行四有为法所显示故,亦与四有为法不一不异也。

无为法就是以上心王、心所、色法、不相应行法这四种有为法所显示,所以跟这四种有为法既不是一体,也不是异体。

第一心法,略有八种:一眼识,二耳识,三鼻识,四舌识,五身识,六意识,七末那识,八阿赖耶识。

心性离过绝非,尚不可名之为一,云何有八?若论相、用,浩然无涯,今就有情分中相、用最显著者,略有八种。

有人提问:既然心性离过绝非,不会住在任何固定的相上,这样连“一”都不可得,怎么说有“八”呢?

意思是说,心的实相或体性是没有相的,你找不到它的住处,也就找不到“一”,连“一”都没有,怎么会有“八”呢?

回答:虽然从体或从实相上讲,心性离一切相,连“一”都没有,更不会有“八”,但从由体

而显的相状和作用来看,确实是无量无数。现在以有情份上最显著的相状和作用而简略地宣说八种。其实这个心上的相状和作用,广说有无量无边。
这样有人会问:这心上最显著的八种相状和作用具体是指哪些呢?

依于眼根,了别色尘,名为眼识。
依于耳根,了别声尘,名为耳识。
依于鼻根,了别香臭,名为鼻识。
依于舌根,了别滋味,名为舌识。
依于身根,了别痛痒寒热等触,名为身识。
依于意根,遍了五尘,亦能分别落谢影子,亦能通缘过去未来,名为意识。

先说前六识,我们要在自己心上去体认有这六种识。就是依于眼根而能明了地识别青、黄、赤、白等的颜色,长、短、方、圆等的形状,这一种了别的心就叫“眼识”。那么我们心上是可以找到这种识的体相和作用。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眼根正常,也不是睡着了,而且有光明、空间等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心有一种明了识别万物颜色和形状的作用,比如现在我们看屋子里的东西,无论看什么都清清楚楚的,对于物体的颜色、形状一目了然,这种心就叫眼识。

其次会发现我们还有耳识。比如有说话的声音、汽车喇叭的声音等,我们会有对这些声音明了识别的心,这一种了别的心就叫耳识。

第三会发现我们还有鼻识,就是如果有香、臭、焦、霉等的气味,当时有明了的识别,这一种了别的心就是鼻识。还有舌识,比如我们吃饭,对饭菜的酸、甜、苦、辣等味道,会有明了的识别,这一种了别的心就叫舌识。

还有一种叫身识,比如冷时感觉冷,热时感觉热,接触粗糙的东西感觉很粗糙,接触柔软的东西感觉很柔软,或者痛时知道痛,痒时感觉痒。像这样对于种种触尘能明了识别的心,就叫身识。

还有一种意识,它的认识范围就宽广多了,它对于色、声、香、味、触这五种境相,都能去分别它的影子。意思就是:第六意识不是亲自缘到这个境,而是在前五识取了五种境相之后,第六识对于它了别,而且它能对五尘落下的影子再作分别,比如坐着打妄想、回忆等等;再说,第六识不光是对现在的境作分别,对过去和未来的法也都能作分别,无论对什么事,它都能分别,有无穷的分别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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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五识所依五根,皆是净色。此第六识所依意根,则是心法。

比如,眼根是以眼中的一分净色为体性,就像净醍醐,有这个根才能生眼识,这个根损坏了,就会失明。像这样前五识所依的五种根都是净色。而第六识所依的意根则是心法。

第七末那识叫做“意”,它是生起第六识的所依,称为意根。由于第六识是依于第七意而起的识,所以叫“意识”,就像眼识依于眼根生起,所以叫做“眼识”。

此之意根,从无始来,内缘第八识之见分,虚妄执为实我实法,故名为末那识。梵语末那,此翻为意,由其恒审思量为性相故。

这个能生第六意识的所依或意根是从无始以来,内缘第八识的见分虚妄地执为实我、实法,所以叫做“末那识”。末那翻为“意”,原因是:它以恒审思量为性相。

“恒”是恒常,“审”是审察。思量的意义,八个识都有。加上“恒审”两字是为了区别。前五识是非恒非审的思量,第六识是审而非恒的思量,第八识是恒而非审的思量,只有第七识是亦恒亦审的思量。

然前六识时起时灭,喻如水波;第七末那,无始相续妄执我法,喻如水流;阿赖耶识,则喻如水。

但前六种识都是时起时灭,好像河水有风时水波就兴起,没风时水就平静,不是一切时都起波。这是指眼识等的前六识并不是一切时都生起,比如看电影,当时眼识在了别影像,耳识在了别声音,第六识在分别,时过境迁,这些识都不复存在了;舌识也是吃饭时才现起,不吃饭就不现行。


而第七末那识,是从无始以来不断地执著我、法,就像河水不断地迁流。水波只是随风暂时兴起,而水流却是恒时相续。阿赖耶识比喻为水。

梵语阿赖耶,此翻为藏。具有能藏、所藏、执藏三义。

梵语阿赖耶,翻成藏。有三个意思:一、能藏,二、所藏,三、执藏。

“能藏”,好比一个宝库,里面能储藏金、银、琉璃、玛瑙等各种各样的宝物。这是指阿赖耶识里含藏一切能现起心王、心所、器界、根身等万法的种子。换句话说,凡是后来现行出来的法,都在阿赖耶识里有能变现它的种子或功能,否则就不能现起。这些种子藏在哪里呢?就藏在阿赖耶识里面(以它含藏一切种子的缘故,也称为“八识田”)。

“所藏”,好比宝库里的金、银、琉璃、玛瑙等。就含藏的内容来说,所藏的是一切法的种子。

“执藏”,就是第八识被第七识所执,就是第七识一直执著第八识的见分为我,好比看守仓库的门卫。

以下解释必须建立阿赖耶识的原因。

若无此识,则根身是谁执受?器界是谁变现?一切善恶漏无漏种是谁摄受?且如吾人疲倦熟睡,梦想俱无之时,前六转识俱不现起,若无此识,岂不同于死人?既无梦无想,仍非死人,验知必有此第八识。与第七识微细我执,仍自俱转。

如果没有阿赖耶识,会解释不通,这个根身由谁来执受呢?是由眼、耳、鼻、舌、身、意等来执受吗?当然不是。自从我们入胎,直到现在为止,身心日夜不断的生理运动是由谁在支配呢?我们没有去管这个头发,头发是自己生的。我们没有去管体内怎么消化、排泄,怎么生白血球、红血球,乃至无量无数的生化反应。难道这一切是无因无缘自己出来的吗?当然不是,不然就有无因而生的过失。那么,这又是由谁来执受呢?并不是第六意识在支配它。


其实就是阿赖耶识,它有执受这一切的功能,以阿赖耶缘起,毫无紊乱地依循着次第而运行。否则就会想不通,如果在说到三界唯识时,只承许前六识的话,这样只以第六意识能不能停止身体上的一切呼吸、消化、循环、排泄等系统的运行呢?没有修道的因缘,这是不会无因停止的。

其次要问:器世界是由谁变现的?这外面就是有长江黄河,有三山五岳,有大洲大洋,有草原森林等等。别人会问:器界的山河大地等显现是由谁变现的?不建立阿赖耶识,就没办法解释。其实,器世界显现并不是什么心外的造物主造的,也不是无因无缘自然生的,而都是由阿赖耶识中的器界种子成熟时变现出来的。

再说我们造业后,善业、恶业等一旦造完,业就灭掉了。但业会留下种子,第二刹那熏习的种子藏在哪里呢?这个种子要一直相续才对,不然如果种子断灭了,后面怎么会丝毫不爽地感果呢?所以要解释这个善、恶等业的种子是由谁摄受的,这也非建立阿赖耶识不可。

再下来,比如人在极度疲劳而入了酣睡的时候,一点没有梦。这样在酣睡位时前六识都不生起,不但是眼耳等的前五识,连第六识也不生起。这样如果只承许六识的话,在酣睡位没有六识,应当成了死人。但无梦无想时并不是死人,这证明酣睡时一定有第八识和第七识微细我执在运转。

以下反面论证阿赖耶识是无自性的空性:

然此第八识,决非实我实法。若是实我实法,则应常无变易。而此识者,乃从先世引业所招,名异熟果。既从业招,便非常住。又善业则感天人乐报,恶业则感三涂苦报,往来六道,犹如车轮,变形易貌,曾无一定,岂是实我实法哉?

这是认定阿赖耶识并没有实有的自性,决不是实我实法。假如阿赖耶识是实我实法的话,就应当永远不变。所谓的有自性,是指不依仗其他法而自己成立,这样就应当永远保持不变。因缘所生的法,是有因缘才有“他”,没因缘就没有“他”,所以并没有独立的自性。而本自成立的法,不依赖他,所以没有“缘散而灭”这回事,所以应当恒时存在。

观察下来,阿赖耶识是相似相续、非常非断(“相似相续”就是同类相续的意思。这个词组造得很好,能一下子体会到非常非断。也就是说,前后只是相似,所以不是常;前后辗转相续,所以不是断)。

这里看到前前后后就只是一个因果之流,说到底就只是阿赖耶识的因位和果位,再没有别的什么。对于第八识的一个相续,从因位熏种子,叫做“一切种识”,从果位现起根身器界,叫做“异熟识”。一切种识、异熟识、阿赖耶识,是针对第八识的因位、果位和体性而安立的三个名称。

这样,阿赖耶识从果上说,是过去世的引业所招,由于果位识是因缘所生法,所以不常住。前世造了那样的业,今生才产生持有这种根身器界的异熟识;没造那样的业,就不会现起。这样果位识是随因缘而转,缘散即灭,哪里能无条件住到第二刹那呢?任何因缘所生的法,都只显现一个刹那,绝不可能因缘灭了,还自己呆到第二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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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举两个例子来说明“因缘所生法都是刹那灭的体性”。一是说话的声音,二是电影。

比如现在我说“阿、阿、阿”,这个声音不是自己成立的,它是我的意念和发音器官等因缘和合,才出现了这个声音。传出的每个声音能够无条件安住到第二刹那吗?

首先,我用意念、发音器官一运转,说出了第一个“阿”字,能生的因缘是意念、口舌的运转等,这些因缘是只显现一下就没有了,而所生的这个“阿”的声音也是只显现一下就没有了。不可能能生第一个“阿”的因缘已经灭了,还继续显现同样的“阿”。这样会认识到因缘所生的“阿”是刹那灭的体性。

再讲银幕上的影像也非常明显。要看到,放映机的光线在不断地变化,一刹那的因缘和合,就只幻出一刹那的假相,过后就什么也没有了。从这里看出,影相本来没有自己。如果有它自己,就应当过后还呆在银幕那里,实际上第二刹那就无影无踪,正显现的当时,在显现处也得不到它的存在。所以,由因缘幻出来的相其实是没有的,也因此称它为“虚相”。

按照这样类推,第八识也是由先前的引业引出来的,既然是由宿业所招,缘散即灭,就不会无因无缘还显现同样的相。所以阿赖耶识是有为法,是刹那灭的体性。

再说,因位造了善业,种子就熏在八识田里,逐渐到了成熟位,天界的果报就现出来了,像天人光耀的身体、特别高级的受用、天界的宫殿、园林等都显现为心中的境相。这一切根身器界的相显现在心里时,就好像做梦的习气一旦成熟,就会在梦心中显现各种境界那样,因位熏习的种子到它成熟的时候,就会变现各种根身器界的假相。如果生了很大的嗔心,种了地狱的种子,在感果时就会顿时现起地狱极其恐怖、惨烈的果相。

这样我们就看到,是由识不断地起现行,而不断地在识田里熏种子,种子成熟又生起现行,以现行又熏习种子。由这样辗转不断,就形成了因果相续,而导致长劫轮回。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固定不变的形态,所有的因果法全是无自性的。

懂得阿赖耶缘起,再学十二缘起支就会十分清楚。在无明造业的第二刹那,就在识田里熏了种子(或熏成了因位识)。如果以爱、取滋润而成为有支,就会使种子成熟而转成果位识。然后以这个异熟识的力量牵引着心投入父母精血中,就成了名色。之后一个个阶段的运行,都是以阿赖耶识里种子的力量在推动着整个进程。

所以,只要八识的因果相续没有中断,就会不断地变异、显现。这里面的任何一幕都是因缘所生,都没有什么实有的自性。就像我们无始以来轮回到今天,转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形态,过着一段又一段的生活,这只是不断地在放电影而已,放出来的全部是假的。

由于八识田中所熏的各类种子的功能力量,有一生又一生的变异。比如在今生变现了庄严的相貌,来世又变得很丑陋,再来世又转成了天人,之后又堕落成贫贱的乞丐。总之,在六道里不断地上下轮转,完全是以识为作者。是由识的力量,而变起根身器界无量的现相。

整个过程就只是阿赖耶识在上演着一幕幕的戏剧,而所演的每一幕都是假的。就好比做梦,因位时只是心串习了种种习气,而以习气成熟,就会在果位的梦中变现种种虚妄的显现。就像一个人最初心里对着虚假的财富,不断地生起贪求、追逐的心理和行为,说到底只是他心上起的一个个的妄念。

可是这样熏来熏去,最后真的会变现出饿鬼的世界,那个饿鬼世界也是假的。依此类推,三界无量无边的假相是由谁在变现呢?唯一是自己的妄想。这样由妄想变出来的果报,说到底也只是假相,绝没有一点真的。

能够这样通达阿赖耶缘起的真相,就会明白世上没有一个实在的人和实在的法。

第二心所有法,略有五十一种,分为六位:一遍行有五,二别境有五,三善有十一,四烦恼有六,五随烦恼有二十,六不定有四。

心所有法,亦名心数。与心相应,如臣随王,如仆随主,故名心所也。此应甚多,今略明六位五十一者,举相用之最著者言耳。

心所有法也叫心数(以此心法,其法数多,故曰心数)。它是跟心王相应的法,就好比君臣跟随着国王,仆人跟随着主人,所以叫做心所,就是心王所拥有的眷属。
本来,心所有法非常多,这里只是简略地说明六位五十一种心所,这是举出相状和作用最显著的一些来说,而不是只有五十一种心所。

一遍行五者:一作意,二触,三受,四想,五思。
具四一切,名为遍行。谓遍于善恶无记三性,遍于三界九地[1],遍于有漏无漏世出世时,遍与八识心王相应也。

六位心所中的第一位,叫做遍行心所。总共有五个:一、作意;二、触;三、受;四、想;五、思。

这五个心所都具有四个一切,所以叫做“遍行”。
(一)遍行在一切善、恶、无计的体性中;
(二)遍行在三界九地一切处;
(三)遍行在有漏无漏、世间出世间一切时;
(四)普遍地和一切八识心王都相应。

一作意者,警觉心种,令起现行,以为体性。引现起心,趣所缘境,以为业用。

一、作意心所,是以警觉心里的种子而使得它现起为体性,之后引着心趣向所缘境是它的业用或者作用。

比如战争中敌方的飞机已经临近某个城市的上空,这时候发出了防空警报,警报声一响,大家马上就警觉起来,然后纷纷往防空洞里逃。这就好比作意一生起的时候,就使得内心的种子现行起来,之后就引着心趣向所缘境。

如果不作意,就成了视而无睹、听而无闻、食而不知其味,就是因为作意心所没有启动。只有作意,心才趣向所缘境。同样对着荧屏,起了作意,就开始引着心趣向荧屏上的影相,也才注意到了上面在演很多人、车或大街等的境相。假如心不在焉,上面显现什么,会一点不知道,就是因为作意心所没有启动。如果心已经作意了,心就往所缘境那边去缘,就开始注意了,上面演些什么就会知道。如果心不在焉,就不知道在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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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触者,于根境识三和之时,令心心所触境,以为体性。受想思等所依,以为业用。

二、触心所,就是指当根、境、识三者和合时,使得心和心所触及到境界。以成为受、想、思等的所依为业用。

比如说,眼前有电视、有我的眼根,又起了眼识,这三者和合的时候,就使得心在分别种种色法的影像,这样就叫做触。并不是一定要像手碰到桌子那样触到。

比如问:你接触了这件事吗?这就是广义的说法。听到了也叫接触到了,看到了也叫接触到了。凡是根境识和合时,心取到了境相,就叫做触。

触的作用是成为受、想、思等的所依。意思是说,我们没有接触哪有感受呢?哪有思想、行动等?首先要接触一下,才会有受、想、思等。所以以触为所依,就生起受,生起想和思等。比如手指一触到开水,马上生起苦受。没触到就没有受,一触到就有受,有了受就起“好烫!”的想。有了想,就有思——役使着心赶紧把手收回。

三受者,领纳顺、违、非顺非违境相,以为体性。起于欲合、欲离、欲不合不离之爱,以为业用。

三、受心所,以领纳顺心的境、违心的境、非顺非违的境为体性,以起欲合的爱、欲离的爱、欲不合不离的爱为业用。

这里要看到,由取三种境而分别生起三种受——苦受、乐受和舍受。具体指:当根境识和合时,领纳顺心的境,就生起乐受;领纳不顺心的境,又生起苦受;领纳非顺非违的中庸境,生起的是舍受(不苦不乐的受)。

进一步以这三种受为因缘,会生起三种爱。

在领纳合意的境时,心会立即生起想合上去的爱,会耽著在上面不愿离开,这种烦恼叫做“不离爱”。每一次只要境界合我们的心意,就会对我们有一种吸引力,然后我们的心会不由自主地合在境界里。

就像狗最喜欢吃的美味是骨头,骨头一出现,它的眼光就盯着骨头不放,主人把骨头扔在面前,它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吃。像这样就是起了想啃上骨头的爱,叫做“不离爱”。

如果是一种非常不愿意接受的、与心意相违的境,这个境或者是某个讨厌的人,或者是某件不喜欢做的事,或者是某一种很恐怖的环境,当它一出现的时候,就会生起想避开的心,这一种心叫做“乖离爱”。

比如如果跟自己有矛盾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如果坐在他身边感觉非常难受,所以一看到他,就生起想避开他的心,这一种烦恼叫做“乖离爱”。如果是自己特别喜欢的人,就很想凑在他旁边坐,这一种烦恼心叫做“不离爱”。

又比如说,某一件事,你做了有成就感、有荣耀感,或者做起来特别舒服,很有乐趣,你就特别喜欢做,会主动请求“让我来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呢?就是因为你做这件事有乐受。如果换一件事,做起来很失败、很没面子,或者非常麻烦,要吃很多苦头,这样不合你的心愿,就特别不愿意做,会想方设法地推脱,或者干脆溜掉,这种烦恼叫做“乖离爱”。

平常无论是穿的衣服、吃的东西、参加的活动、做某些事、交往某些人,只要一接触,就会有受产生,紧跟着就有内心欲合、欲离、欲不合不离的三种爱发起。

像这样就是:由触而生受,由受再引起爱。而这个爱就是生死根本。

第三、起不合不离的爱,就是心前出现境相的时候,心里不是想合上去,也不是想避开,而是一种不合、也不离的中间状态。这样就是起了第三种爱。

刚才这一切都叫做爱。它是以受为所依而生起的。没有受,绝不会无缘无故地生爱。所谓的生爱都是品尝到了它的滋味,有乐受就不愿离开;有苦受就想远离;不苦不乐,就保持一种中间状态。这一切都是依于受而产生的。

四想者,于境取像,以为体性。施设种种名言,以为业用。

四、想,就是对于境界取种种相。“想”字,是在“心”上有一个“相”字,就是心里取相的意思。比如我们心里常常取种种境相,就是想。想的作用是对于种种境相,施设种种名言,比如:这是善、那是恶,这是男、那是女,这是自方、那是敌方。


从小父母教我们认字,首先画一个尖尖的山,再说这是“山”,我们就取这个山的相,而且对它施设“山”的名言,以后眼一见这种形象,口里就会说“这是山”。像这样,这个想的作用就是施设种种名言。

五思者,令心造作,以为体性。于善恶无记之事役心,以为业用。

五、思心所,思是以“使心造作”为体性。思的作用是对于善事、恶事或无记之事驱使着心发起行动。

所以思心所是造业的根源,起了思心所就开始役使着心做出行动。比如小偷见到那边有金条,然后考虑怎么去偷。这样一起这个思心所,就役使着他的心去做偷盗的业。




[1] 九地:一、五趣杂居地(即欲界的地狱、饿鬼、畜生、人、天(六欲天)等有情杂居之所);二、离生喜乐地(为色界的初禅天);三、定生喜乐地(为色界第二禅天);四、离喜妙乐地(为色界第三禅天);五、舍念清净地(为色界的第四禅天);六、空无边处地(为无色界第一天);七、识无边处地(为无色界的第二天);八、无所有处地(为无色界的第三天);九、非想非非想处地(为无色界第四天——即有顶天)。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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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别境五者:一欲,二胜解,三念,四三摩地,五慧。

所缘境事多分不同,缘别别境而得生故,名为别境。

六位心所中的第二位,叫做“别境心所”。有欲、胜解、念、三摩地、慧这样五种。这五种心所所缘的境各自不同,都是缘一类特别的境而产生,比如缘所乐境而生欲,缘决定境而起胜解等等,所以叫做“别境”。

一欲者,于所乐境希求冀望,以为体性。精勤依此而生,以为业用。

一、欲心所,是指对所爱乐的境,心里希求、期望。作用是:依止欲心所,会发起精勤。所以常说“信为欲依,欲为勤依”,就是指信、欲、勤这三者以前前引生后后。如果生起了信心,马上会起希求的欲,起了希求的欲,就会精勤地求取。

二胜解者,于决定非犹豫境,印可任持,而为体性。不可以他缘引诱改转,而为业用。

二、胜解心所,是对于一类已经决定了的、非犹豫的境,以印可、任持而为体性。以不被其他因缘引诱而改转为作用。

胜解是中性的词,包括好和不好等的各种种类。平常说的胜解信是指对于佛法生了决定的解。胜解的境唯一是指一类已经决定了的、不再犹豫的境。心理的状态是印可、任持。“印”是决定的意思,就像已经盖了印,心里完全定了;“可”是认可;“任持”就是在心里牢固地执持,不会再被其他因缘夺走。

三念者,于过去曾习之境,令心明审记忆不忘,而为体性。定之所依,而为业用。

三、念心所,是对于过去曾经熏习过的境,使得心里对它明记不忘作为体性。它的作用是成为定的所依。

就是说,如果你对于曾经经历过或熏习过的境,能够很清楚地记忆,这一种心所就叫做“念”。如果心里忘记了,就叫“失念”。而禅定是依着念而生起的,心里能明记三摩地的教言不忘记,才能得到禅定,所以是得到禅定的所依。

四三摩地者,此翻为定。于所观境,令心专注不散,而为体性。智依此生,而为业用。

四、三摩地,此方翻为定,对于所观的境使心专注不散乱而为体性。作用是成为产生智慧的所依。

如果能使心专注于所观的境,而不散乱在其他境缘上,这一种心所叫做“三摩地”。有了三摩地,就能由定发慧。好比一盏油灯,如果被风吹动,灯光就摇曳晃动,而用灯罩罩住了灯,不被风吹动,灯光逐渐稳定下来,就很明亮。

五慧者,于所观境,简别抉择,而为体性。断疑而为业用。

五、慧心所,是对所观的境以心简别、抉择为体性。以断除疑惑为作用。
比如说,所观境是苦谛,心里对苦苦、坏苦、行苦各是什么体性,有一种简别和抉择;所观境是诸行无常,心里对于“因缘所生法都是刹那灭的体性”有一种简别和抉择,像这些都是慧心所。它的作用是断除疑惑。

反面也就知道,如果没有对所观的境简别、抉择的智慧,就难以断除疑惑。比如对有漏皆苦、诸法无我等,一开始要从各方面做抉择,之后才会断掉心里的疑惑。如果没有生起抉择的智慧,疑惑就始终存在,而难以生起定解。

三善十一者:一信,二精进,三惭,四愧,五无贪,六无瞋,七无痴,八轻安,九不放逸,十行舍,十一不害。

六位心所中的第三位,叫做善心所。有从信到不害之间的十一种。

如果能使内在的这十一种善心所发动起来,那一定能成办现前和究竟的一切义利。这也就是修心的目标所在,修出了这十一种心,就随时随地得利益。

能为此世他世顺益,故名为善。

因为这些心所能让自己和别人的今生以及来世得到利益,所以称为“善”。

一信者,于实、德、能,深忍、乐欲、心净而为体性。对治不信,乐求善法,而为业用。

十一种善心所里,以信心为首位。因为“信为道源功德母”,有了信心就能产生和长养一切白法,所以把信心放在首位。

那么信心是什么体性呢?就是对真实义、功德和功能这三方面,有深深忍可于心、爱乐希求和内心清净的状况。信心的作用是:能对治无信心,或者爱乐希求善法。

谓于诸法实事理中,深信其为实有而随顺忍可。复于三宝真净德中,深信而生喜乐。又于一切世出世善,深信其有力能得乐果、能成圣道,而起希望之欲。

以上总的说到了“于实、德、能,深忍、乐欲、心净”,这一段是对此分成三点作解释。
第一点、对于真实的事相和原理,深深地相信实际就是如此,没有二话可说,这样心里随顺、认可而不动摇,就是胜解信或深忍信。

比如极乐世界有色、声、香、味、触等的万德庄严,这是指事相。而这一切显现的本源是真如妙心,称为“理体”。一切相、一切用都从佛的妙心所流出,所以称佛的妙心为“体”;种种的事相是由理而成,所以也称它为“理”。像这样对于佛智慧和悲愿所成就的极乐净土,无论是对事还是对理,有一种心里认可、无法动摇的心,就是“胜解信”。

第二点、对于在佛宝、法宝和僧宝上真实具有的清净功德,有一种很深的信解,由此会生起喜乐的心,这一种信心就是清净信。比如你听到了佛宝、法宝、僧宝都有种种极其殊胜的功德时,心里没有被疑的烦恼所污染,有一种很清净的信心,就叫“清净信”。

第三点、对于一切世间和出世间的善法,深信这里面一个个都有功能,都有作用力,只要实际这么做到了就一定能得到安乐果,或者能成就圣道,这样见到善法有很大的作用,有特别殊胜的利益之后,由此发起希求做这种善法的欲乐。这一种信心叫做“欲乐信”。

比如你看过很多因果方面的经论、公案,会深深相信只要做好事就一定有好报,因此对做善法特别有意乐,这样的信心就叫“欲乐信”。或者了解了轮回,唯一是苦苦、坏苦、行苦相续不断的一种东西,就会迫切地想求得从轮回解脱,这以后又听到了弥陀愿海有加持众生迅速解脱成佛的功能,这样你特别相信只要至诚地念阿弥陀佛名号,就一定能得到愿海所赋予的各种不可思议的利益,从这里发起欣求往生的心,发起持佛名号的意乐,都叫做“欲乐信”。

这样正面懂了,反面也会很清楚。比如现在很多人并没有深信因果,所以在做善法上没有很大意乐。又有一部分人,只是对做世间的人天善法有意乐,对修解脱道没有意乐,问题出在他心里还没有真正相信修出离心、守持别解脱戒和修习人无我,能够彻底断掉苦、集,得到永久的安乐,所以发不起修解脱道的意乐。

总之,上面讲的“于实、德、能,深忍、欲乐、清净为体性”,“实”是指真实的事和理,“德”是指佛宝、法宝、僧宝的真实功德,“能”是指善法具有能生安乐、能得圣道的功能。这三方面有三种信心:一是对实事真理有深忍于心的信心,叫做胜解信或深忍信;二是指了解了善法有能生安乐、能得圣道的功能,因此生起好乐、希求做善法的信心,这就是欲乐信;三是对三宝的功德有清净的信心。这样做过辨别之后,你就很清楚信心是怎么回事。

由斯对治不信实德能之恶心,爱乐证修世出世善。

这是讲信心的作用有两点:一、消极上,能对治不相信真实事理、三宝功德和善法功能的恶心;二、积极上,会喜欢修证世间和出世间的善法。

二精进者,于断恶修善事中,勇猛强悍而为体性。对治懈怠,成满善事,而为业用。

二、精进,就是在做断恶修善的事时有一种勇猛、强悍的心态。平常说精进的心态相状是勇悍,“进”是指在修善法上不断地向上,“精”就是精纯、不杂乱。而“勇悍”是指没有退怯、害怕的心态,勇往直前。如果在造恶、在做非法的行为时,非常积极投入,这样的心是百分之百的烦恼,叫做懈怠。也就是说,只要你在做非正法的事上特别积极投入,那决定在做善法上消极懈怠,这样的状态是很严重的烦恼病。


但是很多人“身在病中不知病”,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懈怠烦恼。其实,在善法上勇猛强悍,才叫精进。通宵达旦地打麻将、狂歌劲舞,连续几个小时在网上放逸、散乱,都是非常猛烈地造生死业或恶趣业,实际上已经落在了非常严重的懈怠中。

精进的作用有两种:一是能对治懈怠;二是能完成善事。精进和懈怠是势不两立的两种心。发起了精进心,当时就能对治懈怠。而稍微不警觉,放任懈怠不断地现行和增长,也会严重地损坏精进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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