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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 何 调 心

如 何 调 心





  失去控制的心有如一只不歇息的猴子,无意识的跳这儿跳那儿。你必须学习去控制它,去洞见心的真实本质:无常( 暂时的 )、苦( 不满足的 )、空( 无实质的 )。不要光随它到处乱跳,学习去作它的主人。把它拴下来,然后让它自己精疲力竭而死。这么一来,你就有一只“死猴子”,而最后你会是宁静的。

  在佛法的修习中,我们不需要打击别人,反却是征服我们自己的“心”;耐心的忍,并且抵抗我们所有的情绪。

  目前你唯一的责任就是专注你的心,让心得到平静。

  禅坐的基本要素是持续地“觉醒”当下的呼吸,以便你能正念每一个进、出息的发生。

  开始禅坐,清楚知道,当下,你唯一的责任就是去观照出入息。

  假如你的注意力从呼吸那儿溜到其它的地方,如此一来,觉知就破了。只要有呼吸的觉醒时,心就在那儿。只要与呼吸和这个均匀且持续的觉醒同在,你们就有当下的心了。

  如果注意力溜到其它事物,试着拉它回到专注的目标上,试着去放下一切其它的思想和关心的事物。不要想任何事情──就只是观照呼吸。

  不要让它( 注意呼吸 )溜走了,如果溜走了,停下来!看它到了哪儿?找到它,再带它回来。

  即使有人在“装神弄鬼”,那是他们的事,不要因此而受干扰了。只管在呼吸的进、出上专注,只须清楚你的呼吸,这就够了。如果你有恒心这么做,呼吸会变得细长且轻,身心也会变得柔软自在。不会茫然、不会昏沉、也不会打瞌睡,一切都变得轻松容易,此时,你是安祥的!

  在禅坐时会知道或看到什么的念头,可是,一旦它们升起,就让它们自己消失,不要过度地顾虑它们。

  在禅坐之时,不论心里有什么感觉或情感,就放下它。不论这些情感是好的或不好的,都不重要。也不需去在意他们,只要让他们消逝,然后回归你的注意力到呼吸上。

  禅坐的审查就是“培养”和“放弃”的审查。这里我说的审查,意思是:每逢心经验到一种感觉时,我们仍然执着它吗?我们仍然绕着它制造问题吗?我们仍然在它上面感受快乐和憎恶吗?简单地说:我们仍然迷失在我们的想法里吗?如果我们黏着了任何一样事物,我们觉察我们被黏着;我们知道我们正处于什么状态,我们努力去修正我们自己。

  除了觉知以外,放下所有的一切。禅坐时,不要被你心里的妄念或声音愚弄了。


把它们全都放下不要去执着。只要住于“不二”的觉知,不要烦恼过去或未来,你将达到那不前、不后、不住的境界,而那儿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住或执着的。为什么呢?因为本来就是无我,没有“我”或“我的”,一切都没有。佛陀教导我们,用这方法空掉一切,不让任何事物系缚我们,要去了解这个道理,了解之后,就是放下!

  即使你发觉你在想,那也无所谓,只要你用智能去想,觉知到它的本然。如果你以智能来了解事物,那么你就能放下它而不会有痛苦,这时,心是光明的,快乐而且平静的,远离了一切纷扰,心是专注的。此时能够帮助及支持你的,就是呼吸。

  让平静的心系于呼吸上,让呼吸成为唯一认知的对象,集中精神直到心越来越细微。直到感觉已无关紧要,而心境却是一片清明和觉醒。
  “噢!是那声音干扰了我。”假如我们认为是声音干扰了我们,我们便会因此而痛苦。假如我们再深入一点审查,我们将会明白是我们出去,并干扰了声音。

  当耳朵听到声音时,审视心。它有没有陷入其中,然后造作?它有没有受到干扰?你觉知这点,就待在那儿,然后保持觉醒。有时候,你也许会想逃避声音,但是,这并不是解决之道。你必须藉由觉醒来远离。

  你必须小心照料,来维持正念的觉知,并且试着去把心拉回来。看起来好象是你在将心拉回来,但是,它真的哪里都没去,只是觉知的对象改变罢了。

  专注就好象呼吸一般,如果你决定强迫你的呼吸要深或浅、快或慢的话,就会变得很难呼吸。同样的道理,任何尝试要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都只是执着和欲望的表现,反而会阻碍你注意力安定下来。

  如果心烦乱的话,提起正念,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直到再也吸不进去为止,接下来,将它毫不存留地完全吐出来。这样子做两、三次,然后再重新将专注力建立起来,心应该就会平静。

  烦恼( 杂染 )就如同一只流浪的野猫,如果牠要多少食物你就给牠多少的话,牠就会时常来你左右要吃的,但是,如果你停止喂牠,几天后,牠就会停止再来。

  正念观察和照顾心,不论心呈现什么样的状态,你都必须保持这个觉知,不要散乱或到处跑。

  坐禅时,你可能会有奇怪的经验或幻影,如见到光、天使或佛陀。当你看见这些东西时,你应该先审察你自己,以寻察心正处于什么状态。你应该视它们为非你自己,因为它们都是无常、苦与无我的。虽然它们生起了,但不必太在意。如果它们不离去,就从重新再提起正念,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最少做三次深呼吸,如此一来,你便能去除它们。要集中注意力,不要期望幻像生起或不要生起。

  关闭眼、耳、鼻、舌和身,而只留下心。所谓的“关闭”的意思是收摄这五根,只留下心以被观照。

拥有“正念”在控制和监督心,一旦心和“正念”统一时,一种新的觉知将会现起。已经增长了平静的心,被那个平静所约束,就如同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鸡……,鸡无法在外面到处乱跑,可是牠仍然可以在笼子里走动。牠的来回走动不会造成麻烦,是因为牠被笼子所约制。同样的道理,当心拥有“念”且平静而不会造成麻烦时,所产生的觉醒也是一样,感觉在平静的状态下升起,心于是同时经验感觉和平静,而不被干扰。问题都是发生在当“鸡”跑出“笼子”的时候。例如,你可能在观呼吸的进出,然后就忘了自我,让心离开了呼吸到处乱跑──心离开了它平静的基础。

  正念就是觉知当下、觉察和觉醒。清明的领悟觉知当下正在发生的情况。当正念和正知一齐运作时,它们的伙伴──智能,永远会帮它们完成任何的工作。

  正念是忆持力,正知是自我觉醒。正当有正念、正知之时,理解将随之而来;我们知道什么正在发生。

  “正念”和“正知”必定是同时存在的。“正念”是忆持力,“正知”则是自我的觉醒。当下,你清楚地觉知呼吸,这种观呼吸的练习协助了“正念”和“正知”一起增长,它们分工合作。有“正念”和“正知”的时候,“般若( 智能 )”将会在同一个地方生起来协助。如此一来,它们三者便彼此互相支持。

  你或许会开始想一位朋友,抑或明天你将去哪里的念头,在禅坐中,你应该这样来解决这些东西,视它们为“不稳定、不稳定”,并且持续这种觉知。你必须舍弃所有的念头──心里的对话和疑惑,在禅坐中别让这些东西束缚住。最后,只剩下“正念”、“正知”和“般若”最纯粹的形态在心中。试着去增长“正念”,直到能够在一切时中维持不断。如此一来,你就会全然地了解“正念”、“正知”和“般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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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腿而坐:右腿放在左腿上面,右手放在左手上面,保持背部直挺,然后对自己说:“现在我要放下一切的负担和烦扰!”在这个时候,把一切忧虑都拋开吧!

  将注意力放到呼吸上,在做观察呼吸的当下,不要刻意的使呼吸拉长或缩短,不要使它变强或变弱,只要依正常速度,自自然然的进出就可以了。

  放轻松,什么都不要去想,不须想东想西,唯一要做的事是将注意力放在吸气和呼气上,注意每一个呼吸的开始、中间和结尾。吸气时,气的开始是在鼻端,中间在心脏,结尾在腹部。呼气时,正好相反。开展对呼吸的觉知:一在鼻端,二在心脏,三在腹部。投聚“注意力”在这三点上将可解决你一切的烦忧。此时或许会有别的念头进入心中,它会想到其它主题而分散了你的心,但可别理它,只要再次的持好呼吸当作你专注的对象就行了。心,也可能会陷入研判和探讨情绪当中,但是继续去修行吧!继续不断地在每一个呼吸的始、中、末上保持分明。

  最后,心将会无时无刻在这三点上了知呼吸。当你如此修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心和身就会习惯于这种工作。疲劳将消失,身体会感到更轻细密,“正念”和“自觉”将能保护住心,而且好好地看守它。我们如此这般的修行,直到心变得平和、宁静,直到它成为“一”为止。所谓“一”是指心全神贯注于呼吸上,不从呼吸上分开来。当心变得平静时,我们就把注意力只集中在鼻端的出入息上,而不必再随着呼吸上下,到腹部又回来。这就叫做“静心”,让心放轻松而且平静。这是一个开始,是我们修行的基础,不管身在何处,都要试着每天去练习。

  这称作“心理训练”的,必得在四威仪中练习,重点是,我们必须知道,每一刻的心境究竟是乐或痛苦?是混乱?是祥和?以这种方法去认识心,使心变得宁静。

  如果我们继续担忧并进而认为:“我在受苦、我要停止想。”这种错误的见解,只会把事情复杂化。

  即令我们努力修行,试着去达到平静,许多的念头和感觉仍然会那样的移动不定,因为,心的特性就是如此,不会有其它方式了。

  如果我们能看清楚这一点,( 接受了事物的真实自然 )那么我们就能从思考和感觉当中离开来了。当这颗心真正地了解,它会放下一切。念头和感觉将仍会存在那儿,但是每一个念头和感觉都将发生不了什么作用了。

  心只是心,想和感觉只是想和感觉;让事物就只是它们自己吧!我们何需费事的去执着它们呢?如果我们能以这种方式去思考和感觉,那么,这就是出离和不黏着了。

  当你静坐时,期望不要有感官的接触,不要有思想,而这种期望就是欲望啊!你愈是和思想挣扎,他就会变得愈强。只要把他忘了,继续修行下去,当你再与外尘接触时,便观想:无常、苦、无我。把一切丢入这三法印之中,把一切都归入这三个的范畴之中,然后继续观。

  平静早已存在,你却一无所知,而不论你去问谁,你都不会清楚。只要去明白你自己呼吸的进与出,这样就够了!当你的心变平静时,心自然会明白。你将能整夜长坐,直到黎明来临,却不自觉你是在禅坐中。你会法喜充满,那种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五个基本的禅坐主题:头发、体毛、指甲、牙齿、皮肤。什么是它们真实的样子?它们漂亮吗?它们干净吗?它们有没有真正的实体呢?它们是稳固的吗?不……,它们什么也没有。

  一颗平静的心,有五个因素:寻、伺、喜、乐、一境性。

  正当修习三摩地时,我们专注我们的注意力在鼻端或上唇的入、出息上。这样“举起”心去专注,称作寻或“举”。当我们这样“举”了心,专注在一个对象上时,就称作“伺”──对鼻端呼吸的专思。我们用“伺”去思惟生起的各种感觉。当“伺”变得越来越散乱时,我们又再次地以“寻”“举起”我们的注意力。我们的修行在这一点上必须以不执着去完成。见到“伺”的进行与心里感觉相互作用,我们可能会认为这心被困惑了,于是对这进行变得嫌恶起来。我们不快乐全是因为我们希望这心去安,而呼吸也会变得越来越静止。现在,如果我们不执着,如果我们以“放下”来修行……在活动中不执着且在不执着中活动……那么,“伺”将自然而然地变得比较不会分心。

  起先,“伺”到处都去;当我们了解这单纯地就是心的自然活动时,它便不会打扰我们──除非我们执着它。我们会放下,就好似任由水流过去一般;“伺”变得越来越精细。当思惟的主题就在那儿时,将会生起一种愉悦的感觉。他可能显现成鸡皮疙瘩、清凉或轻快,心是狂喜的;这就称作“喜”。也有愉悦──乐,各种感觉的前来和消逝,以及一境性所缘的境界,或是一境性。当心变得越来越精细时,寻和伺变得较为粗糙,于是他们被放弃了,只剩下喜、乐和一境性。当这心变得精纯时,喜终于离开了,只剩下乐和一境性。心渐次地拋却了对它来说会是太粗的什么,直到只留下一境性和舍( 平静 )。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了,这是极限!

  假使我们的心停止了被搅动,“伺”就会倾向于思惟佛法,因为如果我们没有思惟佛法,心就会转回散乱。

  有关行禅,是在两棵树之间,取大约七或八个臂长的直线路径。收摄自己,下定决心──现在,首先从右脚开始,以正常的步伐来走。不断地将注意力集中在双脚上。如果觉得纷扰不安,便停下来,等到平静后再继续走。须清楚路径的起点、中点、终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往回走,时时刻刻都“知道”自己在哪里!来回行走,如果累了,就停下来,将注意力转向内心,平静地觉察你的呼吸,使心得到休息。

  你修习过“行禅”吗?感觉如何?“妄想纷飞”!那么就停下脚步,直到心回来为止。如果你的心真的散乱得很,那么便停止呼吸,直到你承受不了时,你的心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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