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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素云: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舍得舍得,舍掉什么?

刘素云: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舍得舍得,舍掉什么?

再有要放下什么?放下家亲眷属,要放下情执。我们每个菩萨们想一想,你最难放的是什么?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最难放的是情执。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情执放得不错了,结果遇到具体事了我才发现没放下,最起码是没完全放下,这个亲情实在是难放。是不是说我们学佛的人就没有情,就无情无义,那不成冷血动物了吗?不是这样的,我们学佛人也有情也有义,但是我们不能要那个执。情执、情执,有情没什么说的,没什么错,但是一定不要执这个情,这就对了,这要把它位置摆正。这个东西是最难放最难放的,尤其是当他临往生之前,也可能最后那一剎那,牵挂的就是这个亲情。

我去年来的时候我跟大家说,我送一个佛友,我胳膊摔就是这个原因,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我是头一天六月六号去医院看她,我六月七号早晨六点半就把胳膊摔碎了,所以刁居士和大云跟我生气,薅恼我,说我手伸太长,妳不该管的事妳为什么要去管?

我说我认为我该管,是不是?

她要走了,没有多少天了,我去看她的时候,我觉得十天半个月、二十天顶多了,但是她没有放下她妈妈。她说她妈妈五、六年前往生了,也不知道谁给人家看的,说人家妈妈在地狱里,结果她要往生了,面临的第一障碍就是她要把她妈妈先救出来,从地狱里救出来。

当时我跟她说,我说妳没有这个能力,没有这个本事,妳现在唯一重要的是自己念佛求生净土,先把妳自己的问题解决了。

结果还是不行,她还是要把她妈妈救出来,而且她说,我要从十八层地狱里把我妈妈救出来。

当时给我气得,我就寻思谁这么胡说八道,告诉人家妈妈在十八层地狱里,你坑不坑人?但是没办法。后来我说那样,妳妈妈的事归我管了,妳自己的事妳现在把它摆在第一位,妳好好念佛求生净土。

这个问题解决了,这放下来就算放下一个情执,第二个情执又上来了,拉着我的手,眼睛瞅着她的丈夫,对我说,告诉我,刘姨,我可舍不得他了,我不想死。

你看妈妈这个执我给她就算破了,丈夫这个执又上来了,就那个眼神,她跟我说话的时候,她眼睛是一直瞅着她丈夫,就是这样,你就看出她那种高度的眷恋。完了,就这一下子糟了,你们不说刘老师送谁,谁上西方极乐世界吗?这个她可没上西方极乐世界,她到哪道去了?不好说,是不是?肯定没去什么好地方,这个我心里有数,但是具体去哪我不知道。可不可惜?机缘遇没遇到?这个缘应该是很不错,下了那么大决心。

我一去她跟我表态,说刘姨,我要做妳送走的第八尊佛。

当时我都愣了,我说谁说我送走七尊佛了?她说我们算的,我们算出来的,妳已经送走七尊佛了,这回我往生极乐世界是第八尊佛。第八尊佛没当上,是不是?不但佛没当上,这个结果可能不是那么太理想。后来她走了以后,因为你看,我去看她第二天早晨我就把胳膊摔碎了,我就住医院了,后来一直到她往生,半个月以后她就往生了,我就再没见着她。走得不好,真是走得不好,我特别可惜她,不是缘没遇到,而是就这个情执把她害了。

所以我说咱们不管是老菩萨们,还是年轻一点的菩萨们,趁早的先放这个情执,别临走之前就差那么一点时间,突然就想起来我家谁谁谁。我告诉大家,你啥最放不下,你先把它排第一号先放,情执放不下,先放情执;钱放不下,先放下钱。你现在趁早把你那个钱、财产都把它安排好,该分给谁分给谁。但是我可告诉你,你分早了,分不均匀,你麻烦了,到时你往生的时候儿女们没人管你了,因为啥?人家要管的是那个钱。

我举过那么个例子,一个老菩萨搞医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有那么多钱,没走之前就给儿女们分,分十万的嫌我少,分二十万的不嫌多,结果儿女之间就开始打仗。你说这个时候老菩萨已经病入膏肓,已经想说都没力气了,结果老人家就眼巴巴看着这儿女们打仗,就为分这个钱不均而打仗,她着不着急,她难不难过?结果就在这时候又翻出了十万块钱的券,说这个券将来能变钱。结果人家这儿女们又得分这个券怎么个分法,就在这个时候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死了。这个时候儿女们心想,不是想着妈妈,怎么给她办后事,而想这个券怎么个分法,所以匆匆忙忙把老人家就送到殡仪馆,推到那冷柜里去冻上了,那不是寒冰地狱吗?因为当时咽气就送去了,然后电门一给就冻成冰块了。

等三天出殡的时候,因为开始装的不是那个纸棺材吗?出殡的时候,老人家十个手指头从那纸棺材里抠出来,都在外面伸着,为什么?她进寒冰地狱了,她神识没有离开,她冷,冷她就挣扎,她就抓,所以把十个手指头都抓到棺材外面去。你说老人家有没有钱?有钱,这就是老人家有钱的结局,多么悲惨!

我们可得引起教训,钱绝对不是个好东西。所以现在我基本上不沾钱,另外我这辈子阿弥陀佛给我的这个性格,我对钱不感兴趣。我一般来说我都数不过来,你给我个千八百块钱,我得数半天我才能数出来,那何苦!所以现在我不管钱,我也不沾钱,护法居士把我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得好好的,我根本用不着摸钱。所以说钻钱眼那个事绝对摊不到我身上,我不去钻那个眼。

所以我劝大家,既然你都知道宇宙真相是什么了,不可得,毕竟空,这些你都知道了,你还有啥恋着的、牵着的、舍不得的?

举个例子,就是咱们是不是也都去送过别人?有往生的同修、家亲眷属,咱们去殡仪馆去送,你看到他你就应该想到你自己,现在送的是他,他躺在这,可能明天就轮到你,你看他,他拿走啥?以前我举过这一个例子,有一家儿女有钱有势,父母就想风光排场,结果走的时候头底下枕着钱,手里攥着钱,褥子底下铺着钱,脚底下踩着钱,反正都是钱,人民币。结果去了,后来我说了以后,我说大家你当笑话听就当笑话听,你要不当笑话听你就不当笑话听,结果老人家这不送走了吗?老人家到哪去?到阎王爷那去了,给阎王爷行贿去了,拿着花不溜溜这些人民币这个钱,让阎王爷给他安排个好地方。阎王爷不认识,说你拿的什么东西,花溜溜的。他说这是人民币,我们人间现在就认这个,不认别的。阎王爷生气了,说你在人世间搞贿赂,到阴间来了跑我这来贿赂,十八层地狱待着去。结果带了那么多人民币没起作用,整十八地狱去了,你说划得来划不来?所以我说这个,你要说笑话是笑话,你要说真事也是真事。而至于上没上十八层地狱,那个阎罗王怎么说的,我没在现场我不知道,但是老人家走了以后就这么个安排法,这个钱、这个事是真的。

所以我想我们一定要舍得,人不是说大舍大得,小舍小得,不舍不得。舍得舍得,这个词你把它弄透了,舍掉什么?

舍掉虚妄的才得真实的。虚妄的你不舍,你怎么能得到真实的?

第二个,舍掉痛苦的才得快乐的。我原来是生活在痛苦的深渊,可以说痛不欲生,现在我把那个痛苦舍掉了,我得到的是快乐。我现在绝对快乐,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最快乐的人、最潇洒的人、最自在的人,现在我自己感受我就是这四种。人生能活到这个分上那才是真正生命的意义,而不是我做多大的官,我有多少财产。

第三个是,舍掉短暂的才得永恒的。人世间这一切全是短暂的,只有西方极乐世界是永恒的,舍掉世间的才得极乐的。世间这些东西,我们为什么把它看得那么重?什么高楼大厦、别墅,什么车,要不有时候他们都笑我,老太太尽说傻话,问我什么车怎么的。

因为现在我一出门,我很少出门,就是二0一0年我见师父以后,譬如说到苏州、到大连,我就去过那么一次、二次,可能是对老太太比较重视,接我那车都比较高档。但是对我来说,可惜我不认识,人家一说,老太太妳知道那车是什么车吗?我回答是四个毂辘。是不是?他问我什么车,啥牌子我也不知道,我就告诉他四个毂辘,这个绝对没错,是不是?可能它有个备胎,搁哪放着我不知道,它地下跑着毂辘肯定是四个毂辘。

人家笑我,说老太太妳知不知道,妳坐的是宝马。我说那坐的是宝马。他们后来还有什么大奔,什么叫奔驰什么什么的,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它能毂辘,能把我从甲地拉到乙地,这就可以了,就这么简单,干嘛把生活搞得那么复杂?

反正我这一生过的是比较清贫的日子,我觉得很幸福、很快乐。不有这么一句话吗?说「世间不舍,极乐不得」,你肯定你得舍掉一个,你才能得到另一个。这是我讲的第二方面我从哪做的。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释迦牟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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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我是从学会放下开始的。入放下自私自利。咱们别光说个冒儿,为什么?我觉得这个自私自利这个根是太深,你要想挖这个根很难很难的。但是这个东西又是影响我们修行证果的一个罪魁祸首,所以这个自私自利必须得把它放下。

我以前曾经说过,我说这个自私自利这个词好像不太准确,我总觉得这个自私之后他没有自利,因为什么?他自私只是暂时占了一点小便宜,实际他占小便宜的后面他吃大亏了。但是有几个人明白这个理?他总觉得这个便宜我得占,不能让别人占。他只看到这个便宜,他没看到后面那个祸害跟着,因为他没有那个慧眼。

人往往最自私的地方就是眼睛盯着个钱,我就好研究,拔犟眼子吧,我说古人发明这个铜钱,可能当时古人就预料到他的后世子孙把这钱会看得很重,所以中间就留了个窟窿,留了个眼,干什么?让他后世子孙好钻这个钱眼。

你说现在咱们是不是钻这个钱眼?我就从那个铜钱中间那个小方方窟窿,我就联想到咱们现在真是把这个钱看得太重太重了,唯钱是图,反正只要为了这个利,我就千方百计的,不择手段的。所以这个东西确实对我们伤害非常大,但是往往我们又注意不到。这是一个。

第二个要放下得失。很多人有一个共同的理念,就是怕吃亏,有没有这个?

反正小时候我记得爸爸妈妈对我和我姐姐的教育,第一条是宁可吃一百次亏,不可以占一次便宜。这个就好像圣人训一样,深深扎在我和姐姐的心里。我们这一生就遵循爸爸妈妈这一条教育,就是吃一百次亏,也不占一次便宜。就现在我回想起来,我觉得这一条我和姐姐基本都做到了,没占过人家的便宜。

明明有的时候就摆在那儿,便宜就摆在那儿,甚至有我的老同事说,素云妳知不知道,那个荣誉就该是妳的,妳说妳为什么,妳伸手就把它拿去了。我说这个手我不能伸,我心里想,爸爸妈妈没教我在便宜面前,在利益面前去伸手。就是那种奉献的精神,我们现在不具备,光想索取不想奉献,这就是怕吃亏,想占便宜的一个突出的表现。

我们怎么样来看待我们现在在这个世间的生活?老法师告诉我们,说得特别形象,说我们现在在这个人世间,生活在这个娑婆世界。

(来之前稍有点感冒,所以说稍微有点淌鼻涕,没关系。我昨天跟大家开玩笑,我说我今天是鼻涕将军值班,是不是?人家值班也很辛苦,它累了它就淌出来,我就擦擦就完了,让它也休息一会。什么事在我这就像它手心手背似的,你们这么看是手心,我翻过来看它是手背。所以这个鼻涕它也是好事,我这两个大疙瘩今年是第六个年头了,一摁邦邦硬,我没说吗,时不常大了,这么低头困难。但是我就想,我说阿弥陀佛给我派了两个护卫,人家是大护法,护持我这咽喉要道是不是?任务重了的时候,人家又上门外面来站着,任务轻的时候,人家就回门里去站着,你说人家是不是在尽职尽责?咱们得感恩它。所以这六年这个东西我从来没看过,我也没寻思过,我也不想它是个什么病。说实在的,换另外一个人肯定就该琢磨了,这个东西一摸邦邦硬,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早跑医院去了。我一次没去,我就想,它该是啥就是啥,是不是?因为我有一条,我随时准备回家,愈早愈好。现在不是师父给我任务,不是阿弥陀佛给我任务,如果今天让我回家,我真是不等明天。这前一分钟让我回家,我绝不等后一分钟。你说有这个信念,怕什么?无所谓,什么病在我这都不是病。就是所谓的有病了,有病无痛,就是这么个理念。因为什么?阿弥陀佛。另外他们有好几个人跟我说了,说我的护法特别厉害,我也不知道我护法在哪,我也看不着,他们都说,刘老师妳可不知道,妳那护法太厉害了。为什么?我自己的结论是,我一身正气,我没有歪风邪气,我不搞那邪门歪道,所以我的护法就多,我的护法就厉害,就是这样,邪不压正。)

老法师告诉我们,说我们来到这个人世间是什么?下面说的话是老法师原话,「暂住」,就是暂时住这里,短期的,暂住,「像住旅馆一样,我们是等着要到西方极乐世界去,这个地方的一切与我没关系。大家对我好,我尊重他;大家对我不好,我也尊重他,因为我住不了几天就走了,何必跟人过不去」。

就这一段话是老法师的原话,实不实在,形不形象?确实是这样。所以我就想,我们是不是都是旅游观光者,来到这个娑婆世界来旅游、来观光。所有的观光点你都看得差不多,再没有啥可看的了,你不就该回家了吗?你还老在外面蹓跶啥?我也不知道我在外面蹓跶几生几世,我说这一生这一世叫师父把我逮住了,肯定把我逮回家了,我就有这个把握。

所以咱们大家也是,观光完了,咱们旅游就结束了,结束了你不回家你还上哪?就回家了。但是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回家路,要回西方极乐世界那个我们真正的家。你要做这样的想,实际既非得也无失,无得无失。你说你得了,实际你啥也没得到;你说你失了,啥也没失掉。这个理念上哪里去找?《金刚经》说得非常明白,没有得、没有失,是不是?没有生、没有灭,这是我们的自性。你这个想明白了,你就不怕吃亏。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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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讲一讲,无争无求,一心向佛。为什么要讲这个题目?就是咱们不是要性归西方吗,你怎么个归法,你具备什么条件你才能性归西方?所以我这个题就是无争无求,一心向佛。

现阶段来说就是要好好学佛,怎么叫好好学佛?我给它概括起来就是学佛要学得像。

我们每个人都对比自己一下,你看看你学佛这么多年,可能有些老修行修行十几年、二十几年,甚至更长一点时间,你掂量掂量,咱们都是学佛,你也学佛,我也学佛,他也学佛,你学得像不像?我学得像不像?光学不行,得学像,不像那就是假学。如果说学得不像,是什么样?就是重形式,不重实质,那就叫学得不像。

这个他有什么表现?就是经常表决心。我记得以前上班的时候搞个什么活动都表决心,就像说誓词似的,现在我们从学佛叫发愿,就是有些人总是爱表决心,我一定如何如何,一定如何如何。你从一个侧面看,他发愿很大,信愿很坚定,但是你再一看他的行为和他说的对不上号。所以我说这个光喊口号,唱高调,这个不行,不好使,必须得来真的。有同修说,我也想学佛,我也想去极乐世界,但是我不知道从哪下手。这确实是个实际问题,怎么个学佛法,从哪下手好?我说我自己的经历供你们参考,有可借鉴的地方你们就借鉴,不可借鉴,你们不要学我这个。

我有这几点,第一条,我是从于人无争,于事无求,我是从这下手的。这个也可能是阿弥陀佛特别眷顾我,从小就给我这么一个性格,我从来不知道争,从来不知道求,什么都可以让着人家,不管是家里、外头,我都可以做到这点。我为什么要把这一条做为我学佛的第一位重要的事情?因为于人无争、于事无求是我七十年来做人的一条基本准则,我做到了,我受益了,我成功了。我把我成功的东西展现给你们,师父让我给大家做样子,我认为这一条是我比较成功的地方,我就如实的向大家报告。如果适合你们,你们就照着这个做;不适合,你们有自己的方式方法,当然那更好。如果说是秘诀,实际是公开的,没有什么秘密,我这个人就是透明的,没有隐私、没有秘密。每一句话,如果你们了解我的为人,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都是可信的。

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什么,没争过什么,我记得爸爸妈妈去世以后,我姐姐跟我说,小云,爸爸妈妈走了,留了点东西,咱俩分分。我就笑了,我说姐,妳始终是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爸爸妈妈所有的东西都归妳,我一点不要。我姐姐说不行,我得跟妳叨咕叨咕。你不让她叨咕,她还不安心,我说那妳就叨咕都有什么。我姐姐跟我说了,什么?一个挂钟,挂在墙上滴答滴答那挂钟;一台爸爸上班的时候骑过的自行车,我记得是飞鸽牌的;还有一块我爸爸戴的手表,是上海牌的好像是;还有一台老式的缝纫机,还有一台九吋的小黑白电视,还有一千块钱。

这些是我爸爸和我妈妈留给我们的遗产,现在要跟大家说,是不是简直是笑谈?就这点东西过日子够不够都很难说,这还成了遗产,这就是爸爸妈妈留给我和姐姐的遗产。那个时候是哪年?一九八六年,我爸爸走的时候是一九八六年。姐姐说妳是妹妹,妳随便挑。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姐姐说妳喜欢啥妳就拿啥,我说我啥都不喜欢,这些都归妳了。我姐说,那我也不忍心,我说,不是妳不让我,是我不要。就这样的我俩就在这个问题上是一点矛盾没有,就给姐姐,那还需要再分分吗?

我一看现在可不是这样,现在可能人东西多、钱多,我那时候钱少我不值得抢,是不是要是我要轮到现在我也得抢?但是我琢磨琢磨,好像现在就再多,亿万家财,我也不会和我姐姐去争去抢的。因为我这一辈子对两件事不感兴趣,一是官我不感兴趣,二是钱我不感兴趣,你说是不是这两项是当代人们最最感兴趣的事情?我恰恰不感兴趣,所以我就学佛容易成功,我不贪。我从不争不求这点开始的,我觉得我就受益了。

譬如说我们机关三件大事,提干提职,官升了工资跟着涨,那叫提薪,然后跟着就是分房子争大面积,就这三件事是我们机关最重视的三件事。每到这个时候,提干、提薪、分房子,我就观察这些人的眼睛比平时都大,原来那个小眼睛这时候也变成大眼睛,瞪圆了。我就觉得,心里暗暗觉得好笑,累不累得慌?有你的分就分给你,没你分就拉倒,我就这么想的。

后来就分给我房子的时候,因为我平时住的房子,我在没有上省政府之前我住的是,一开始和我公公婆婆住一铺炕,北方同修能知道一铺炕是什么概念,我公公婆婆、我和我丈夫,我们四口人一铺炕,中间隔块板,这是最先的。然后我就升级了,我就住了一个六米的小屋,我婆婆住十米的小屋,这已经升级了。再升级,我住八米的小屋,我婆婆住十二米的小屋。等我住八米屋的时候,我就想了,怎么这么大一个房子?等我到省政府,那是一九八四年给我分房子,是一个旧房子,让我去看,六楼,两屋一厨,一个小厅。我去看了以后,给我的感觉是什么?怎么像皇宫一样,这么大?我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真是没有见识,就想这么大的房子。

后来我的同事跟我说,素云妳知不知道,那房子一个是年头多,老了,又是顶层楼,漏水,人家谁都不要,人家糊弄妳给妳了,妳傻不呵呵还给妳高兴这分上。我说真挺好的,就现在我儿子住的这个房子,就是我一九八四年当年分的这个,还住着。就这样,我觉得挺好,也能遮风挡雨,它漏点就漏点,漏点无非是外面雨下大点,我屋里雨下得毕竟比外面小,这我都满足了。我告诉儿子、媳妇,搁那个盆,下雨你接着点,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否则的话,你是不是什么烦恼,你看人家住那房子都多大多大的面积,几套几套的。我说用不着,你整那么多还是个负担,你还得管它,我这多好。

我上一次有个同事他有病,病危,我知道了以后我去看他,他给我讲了个故事,他说大姐妳知不知道,有一件事我记忆犹新,我特别感动,我说什么事?因为原来我俩是一个处的,他比我小十岁,就像我小老弟似的。他说大姐,那个时候我后来调办公室当主任,就是我这个同事他调办公室去当主任,就是升正处级,我当时在监察室当主任。他说分房子,大家想分房子是不是人都守在家里,等着分给哪个,好挑、好捡,那一次全委就唯一我一个人在外面出差。有的同志好心,知道我傻,就给我打电话,说刘大姐,委里分房子,妳怎么还在外面出差不回来?我说事没办完。他说等妳办完,黄花菜都凉了,妳快点回来。我说不用,我说如果有黄花菜,给我留个黄花尾巴就行了,我说谁都不要的那个最后留给我,肯定他得给我一个。

那次是补差,就面积不够,我们正处级的面积是八十平米,我当时住的那个,就是我说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那个房子是四十六点八平米,这不是不够八十平吗?就是补差。补差我说就随便,大家挑完了,肯定给我剩一个,所以我就一直在外面出差。

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是我这小老弟,他不是办公室主任吗,那一次是办公室主任主管分房子,他就跟我说,他说刘大姐,分补差房妳排第一号,我排第二号,就说他本人排第二号,他说大姐,咱俩谁也别争,妳先挑。这些补差房不都排一号,把这房子排成号,然后人也排成号,一号的先去抓,你挑这里的房子,你喜欢哪个要哪个,你就是第一号。我就跟我这小老弟说,我说梦非,什么一号二号的,咱俩还管一号二号吗?我说你是小老弟,你先挑,你挑完了大姐再挑,我说咱俩你是一号,我是二号。我把号给他颠倒过来了。结果那次我小老弟可能他就先挑了一个比较满意的,他挑完了,我又挑了一个。

多少年过去了,十五年过去了,他记着这个事,我早就忘光了。这次他去医院住院,我去看他,实际就等于我去送他,我这小老弟已经走了,十二月十二号走的。他就把这个事,他说大姐,这事这么多年我想起来我就激动,我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好大姐。

他媳妇说,她说刘大姐,我这是第一次见妳面,她说我家梦非时不常的就跟我叨咕叨咕,我那时候调到省里去工作,到那什么什么处,我遇到了一个好大姐,对我们特好特好。这就是我小老弟,他现在还记着。

所以你想想,你一个人的一言一行可能就影响另外一个人的一生。他永远说,他有个样子,他说大姐,分房是个很艰难的工作,因为我看到妳这样,我心里特别踏实,我就想,我这工作不难做,我也给大家做个好样子。就是这样。

所以我就觉得一定要把别人的利益考虑在前面,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后面。你这样做,你首先你有人缘,为什么?谁喜欢那些贪心的人?什么东西都脑袋削个尖。

我记得当年我们省政府是全国第一次公务员评全省十佳公务员,那是第一次评,就像现在评十佳道德模范,十佳什么什么,那次就是那个意思,十佳公务员。当时全省提名是二十个,我就是其中的一个,但是你最后拍板是需要在这二十个人里定出十个人,十佳公务员。

有人真是对我挺好的,他们也比较了解内部情况的就偷偷的跟我说,说能不能自己做点工作。当时我脑袋笨,但是这个话我听明白了,那个做工作我也知道什么内容,我说我不是这个性格,我也不做这个工作,我也不想当十佳公务员,最后的结果确实是,那把十佳公务员我就没评上。那很正常,你说二十个人,我看谁的事迹都比我强,所以评谁我都没意见,就是这样。如果你想,你看这个材料,我觉得我比他们都强,这把就应该评我,那你肯定心里不平衡。所以评上的十个同志,我真是从内心里想向他们学习,好好的为人民服务。

 
我不能用圣水洗净人的罪业;也不能用手取掉人的身心之苦;
我的悟心也无法移植给别人;只能用真理进行教化使人们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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