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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愿是成佛的关键一步!青年出家学僧日记系列

信还是不信?



    这已不是文字所能够表达的。



    信什么不信什么不是光靠文字来的,要靠感觉的。我听一个僧侣说过一件他亲身经历的事情,出家前,他是个天才少年,刚出家的时候,内心很傲慢,谁都不放在眼里,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很有修为的师兄叫他,来。



    他傲慢地说,干吗?



    这位师兄说,不干吗,你在我身边坐一会儿。



    他说,坐就坐。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两个人安静而无言地坐着。



    之后,他彻底心悦诚服,安心修道,降伏住内心的傲慢。



    这个感觉也让我很信服,我也不是靠一两张光盘,读一两本书就能对他们服气的人,但是,当你在那些真有修为的人身边一待,你所感知的力量,慈祥,你所觉受的气息足以让你对人生进行重新的审视和觉察。



    我有幸和龙泉寺的方丈有过几句话的交流,也在他老人家身边磨蹭过,所感受和觉察的善的、智慧的、觉悟的气息绝非语言可以表达。



    我父亲没有我的这么幸运,他没有机会和大师交流,所以就半信半疑地,偶尔为了敷衍我念几句佛,大多数时间就傻待着,闲着睡觉,看电视,以及和疾病做斗争。直到有一次,他必须做一个彻底的抉择。



    他老人家得了严重的静脉曲张,一条腿已经黑了。



    而且整个人已经萎缩,脸上和身上的皮肤全都皱的如老树皮一样。去医院看病,大夫说,这个是心脏的问题,心脏外有个零件坏损,可以通过手术解决,但是,父亲的身体条件是绝对经不起这个手术的。



    去看中医,中医大夫很有道德感,说,可以治好你的病,但是,下药后会对你的肝脏有严重的损伤。



    这病就等于是没治了。



    静脉曲张不能治疗的最后结果就是腿部坏死。最后截肢。



    父亲再次极其恐惧。他跟我讲了一个他的老同事截肢的痛苦,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单位里有个同事脑子很好使,往上爬的本事大,老实的就只能埋头干活,此人年轻时很风光,老了很惨,先是左胳膊坏了,截肢,右胳膊坏了,又截肢,一条腿又坏了,截肢,另一条腿也坏了,又截肢,最后就剩个脑袋和身子在床上躺着。痛苦之极。



    我跟父亲说,这好象不是我们能解释的了的,也不是一个偶然。肯定是有规律的。您年轻时没做过什么坏事,老实工作了一辈子,还救了很多人,一定会有好报的。现在中医也不能治了,西医也不能治了,我是您的儿子,您应该信任我,咱们念佛吧。信不信也就这一条路了,没别的路了。



    父亲开始念佛。



    数月后,父亲的腿开始逐渐好转,最后,一条腿竟然完全好转,只是脚面上还残留几点静脉曲张的黑青色的淤色。

父亲脸上的皱纹开始减少,面色开始红润。手上的老树皮一样的皱折也消退。当年,他的手竟然和我的手差不多了。光滑而干净。



    老人家高兴坏了,再不用担心截肢了。



    我们继续谈论死亡,为死亡做准备。



    没多久,父亲又因心脏的问题病了,再进医院,这一次,又有频死的体会,他说,在医院里,大白天,他正躺在病床上做“梦”,忽然有两个人人进来,到并病床边,要带走他。



    惊恐中,父亲醒了。



    这次,出院后,我们对死亡的认知越来越现实和清晰。



    每周末,只要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一定陪着父母,躺在父亲的腿上,和他说话,谈过去的事情,谈念佛,谈死亡。



    有一次,父亲惊讶地说,我相信念佛了,因为,我念的时候,后面有人跟着我念。回头看,什么也看不到。



    遗憾的是,我没有一直陪着父亲。因为家庭矛盾,父亲要回安徽,和二哥一起生活。



    回安徽的第二十八天,他去世了。



    这期间,他看望了所有能看望的到的老领导,老同事。我们在料理他的后事时,发现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银行的密码以及种种可能给后人带来麻烦的事情都做了详细的交代。



    去世的当天,他和母亲外出买早点,买完了,忽然在路边要坐一会儿,坐下后,往后一仰,母亲没有扶住。



    事后母亲说,他当时就走了。



    我二哥赶到时,先将他送进医院,抢救一番无效,给我打电话,我说一定要送回家,给他念佛。



    按照佛教对生死的认知和告诫,人死后,不要动他,神识会有一段叫中阴身的阶段,他的意识和情感俱在,只是我们感知不到他的物理存在。但他能感知到我们。



    这段时间,最好就是给他念佛号,让他有机会往生西方。



    我二哥把他带回家。第十三个小时,我开车赶到安徽。哥哥嫂子一直在给他念佛。



    当天晚上,我给父亲的遗体念经念佛,观察了父亲的神态,比较安详,请来的给父亲穿寿衣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感慨,说,这个老人很干净,这一行做了这么久,见过死人无数,包括我父亲在内一共经手过两个念佛的人,和别的死人确实不一样。



    第二天一早,父亲门外的一棵盆栽的腊梅花忽然逆季节开放。



    我没有功夫,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但,肯定不是不好的地方。虽然,生前,我们有过约定,希望父亲能够托梦给我,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应该是我没有修为的原因,一直没有真切地“梦”到父亲。



    生命和死亡的问题并不是离我们遥不可及,而是就在眼前。生从哪里来,死到哪里去,在我的记忆里,很多艺术水平很高的文艺作品都是主人翁在遇到痛苦和困惑的时候跑到雨地里对着天猛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呀。。。。。。。Why…..Why……..”作为高潮。



    我们感动和被震撼之后,也不禁跟着为什么为什么…..Why…..Why……..



    喊两嗓子,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只是令观者掬一捧热泪。我老妈亲眼目睹了父亲经历的一切,身历了从贫穷到物质充裕但都没有获得快乐的全部过程。有时候会觉得很神奇,也会觉得很自然,会有信心。有一段时间还抄写经文,也与我一起在寺院里做了皈依。她还回忆起很多过去自己亲眼目睹亡灵的事情。



    但很奇怪的是,大多数时候还是稀里糊涂地,让她念佛,为了敷衍我,就说念了念了。



    打电话问候她的时候。她听说我和孩子在寺院里学习,她会说,孩子为什么不去上学,哎呀,完了,完了。你为什么不去做生意赚钱。



    我说,孩子在寺院里一样学习,而且还超级聪慧,我不做生意写字一样赚钱。



    她老人家就开始狡辩,说,那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要是谈起死亡的问题。



    她会说,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就死了。



    我说,难道不想想死后的去处吗?可不能去恶道啊,到时候儿子上哪里去找您啊我的亲妈啊。


    我的可爱的亲娘铁嘴钢牙地跳着脚地说,不想,不想,就是不想。



    对于人生的痛苦和出路的问题,山上的方丈学诚法师曾经在网上给我回复:“。。。。。。平时多闻思佛法。。。。。。世间的过患等,要认识到只有学佛才能使众生真正离苦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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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何去面对我们的精神问题呢?

                                   北京龙泉寺行者著

    儿子又长大了一岁,他六岁多一点,但他愿意说自己七岁了。

    春节期间,一起在寺院里读《华严经》,从经堂里出来,他忽然叹了口气说,爸,你说姐姐总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

    我说,姐姐怎么了?

    儿子说,姐姐已经三天不吃早饭了。可不听妈妈话了。

    我也叹了口气,女儿十二岁了,不像小时候那样听话有趣了,常常和老师顶牛,犟嘴,幸亏老师有修为,否则,换别人,早跟她急了。

    过年前的几天,带儿子去山下的澡堂子洗澡,儿子在池子里玩的那个欢啊,看着是挺可爱,虽然影响了惊扰了池子里洗澡的大人,但是大人们都很宽容地赞扬孩子可爱,在我旁边泡澡的一个大人感慨地对我说,看他现在可爱,真是可爱,不过,等他上学了就不可爱了。就遭人嫌了,可不听话了。我们家那孩子就这样,小时候可爱,大了,现在愁死我了。

    说完,该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女儿有一天跟我说,爸,你儿子可不听话了,三个星期只上了四次早课,还干了很多坏事。

    孩子妈妈跟我说,喂,老刘,你可得管管你儿子,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圣诞老人的帽子,戴在脑袋上,说自己是圣诞老人,把我的东西都当礼物送给别人了。

    女儿因为读书不听老师的话,有情绪,老师跟我说了好几次,我和孩子妈妈带孩子去给老师道歉,言语中,孩子妈妈因为孩子任性忍不住就落泪。

    中午刚吃完饭,一个居士说,你儿子这下可出名了,他悄悄溜到撞钟的地方把大钟撞响了。

    寺院里对钟罄之类的法器有着很严格的管理。绝不可轻易动。

    一件一件地,还有很多,愁死我了。心里想,怎么办呢?

    只是,我算是想的开的,否则早就在这凡俗尘世里精神崩溃了。但是,有想不开的,有因为种种事情和问题把自己搞崩溃的。

    年前年后,我见到了好几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上山。

    有一个,在寺庙的院落里大喊大叫,还摔了杯子,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后来,把他劝离了,又找了条道跑来了,最后是表达清楚了,想要找寺院里的僧侣谈谈。

    这种情况怎么谈啊,僧侣又不是精神病大夫。就婉拒绝了。

    这人开始痛哭,在寺院外面叫骂。并且袭击劝阻他的人,好在没有得手,倒是被别人按倒在地。在他语无伦次的表达中,我依稀听见他说他脑袋上有一条龙。他哭着说,真的有一条龙。

    后来,叫来了警察叔叔,把他带走了。

    这人,乍一看,丝毫看不出他有精神问题,穿着很干净。听口音,是外地人,可能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他走了,可是,他的未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还有一个,是一名女性,典型的精神病,谁看都看的出来,穿着大红的衣服,一路走一路叫骂,什么都骂,什么话都说,骂周围的人,骂僧侣,骂这个世界的一切,明明是女人,但已是男声,不知道是不断的叫骂伤害了声带,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让她变了声。

    她在人群中边走边骂,累了就坐在地上骂,再累了就躺着骂。

    寺院里有游客问我,她这么苦,怎么不帮帮她呢?

    是啊,怎么不帮帮她呢?听别人说,前一天,怕夜里冻坏她,有僧侣帮忙安排她住下了。后来,再就不知道她的去出。

    她,怎么办呢?

    按照寺院里的安排读完两卷《华严经》,有人叫我,山下有点事情,去帮个忙。赶紧跟下去一看。

    又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

    但从外表上却是一点看不出不正常,语言表达清晰,外貌斯文,明显受过一定的教育,更是让人倍感痛惜。

    前一天,这人就来过,因为精神不正常,被劝下山了,半夜里,几名男居士担心他的安全,夜里没有公交车,又不想打扰司机半夜起床,就徒步送他下山,送到有公交车的地方,走了七个小时。

    几名男居士回寺一个小时之后,这位大哥又跟了回来。

    因为寺院是在凤凰岭景区里,寺院其实是不收门票的,但进景区要买门票,这位大哥为了不买门票,竟然从旁边溜了进来,搞的景区的工作人员很别扭。

    寺院里头天晚上送他的居士去解决问题,一见面,就挨了这人一个耳光。

    大家劝解中,这大哥开始跟大家言之凿凿地讲道理,外人一听,还真听不出他精神有问题。把警察叫来,这人的表达能力还真不错,硬是把警察给说动了,警察没看出异常,就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吧。

    警察一走,这人开说,说着说着就不对了,他说他一定要去见某僧侣。

    其实,他提的那个僧侣的名字根本就不存在。但他坚持说,是那个僧侣让他来的,约好了,有秘密的事情,事关重大,耽误了,我们都负不起责任。

    离立春还有几天,山上寒风凛冽,这人穿的也单薄,问他家是哪的也不说,在哪里工作也不说,问什么都不说,就说要见那名僧侣。

    说累了,他翻开包喝水,包里有一个很残破的杯子,再仔细看他的衣领,能觉察到他的生活很窘迫。

    后来,他提了几个有名有姓的僧侣。他说,就是这些僧侣和他有个重大的约定。而且是秘密,绝不能告诉别人。

    给僧侣打了电话,他接了电话,一听,就说不是。

    没办法,带他上山,在寺院外等。

    最后,好几名僧侣出面,将他劝下山。

    下山之后,这人怎么办呢?

    我想起多年前,我的姐夫大年初一犯脑溢血进医院,上救护车的后,一名大夫告诉我,这人没救了。最多活三天。

    后来,果然如医生说的那样,就只活了三天。期间,所有可以想到的办法都想了。

    也没办法,只能眼看着他死掉。

    最后一刻,大夫翻了翻他的眼皮子,用一个手电照了照瞳孔,回身很职业地向我们宣布:病人已经死亡。

    于是,我姐撕心裂肺地扑上去,号哭。

    姐姐和姐夫都是二婚,这个姐夫与前妻多年没有联系,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前妻竟然觉察到她的这个前夫死了,但没有联系方式,就在这一片挨家挨户地打听,谁家过年时死了人了。

    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了。

    听说,她来开停尸房的大抽屉,对着尸体恨恨地说,某某,我和你的怨仇,从此一笔勾销。

    熟悉内情的人告诉我,他的前妻为了让他过不好后半生,把自己的后半生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毁别人的后半生上。比如,离婚后,他在哪里做生意,她就在附近监视,详细记录下他的经营状况,然后形成详细书面材料,到税务局举报他偷税漏税。

    很多年,她都是这样过过来的。

    我还有一个朋友,他的同事的老婆总是猜疑他有外遇,常常化妆跟踪他,最离谱的一次,竟然化妆成收破烂的,在他的单位外边溜达监视自己的丈夫,终于被别人觉察,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单位,而是公安局。

    我的一个邻居,经常脱光了在外边跑。令家人痛苦不堪。

    这是极端的,也有不极端的,但依然不能忽略他们的痛苦,在我搞经营的时候,常有人来访,外表正常,但一说话就不知所云。

    我认识的一个老领导,七十多了,还为女人痛苦不已,酒后常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小便。还有人用尽毕生的精力从副处混到正处,然后退休等死。

    还认识一个朋友,她的孩子患有绝症,但是她和她的孩子用生命最后一点时光努力学习想考一个名牌大学。对她来说,生命的意义就是一张录取通知书。

    身边还有很多人穷尽毕生的精力积攒钱财,不惜以身试法,贪污受贿。而他们中的一些人疯狂挥霍一段时间后结局极惨,现世的还来世的都无法想象的惨痛,还有很多人其实只是把银行里别人的钱换成了个自己名字而已。事发后,国家又给换了过来。而他自己,则身败名裂。

    还有,每年有很多人因精神问题而自杀。

    广州有一个帮助自杀者的义务机构,多年来,无私地帮助了很多自杀者打消了自杀的念头,重新恢复了对生活的信心。

    这个义务机构的创建者于不久前自杀。

    八十年代,从西方传来的精神分析学曾风靡一时,大致是讲人都是有精神问题的,程度轻重而已。这个说法也是得到了极大的认同。

    只是,只是,我们如何去面对我们的精神问题呢?

    大多数时候,我们不去想这些问题,只是在物质上去沉溺,但不想不代表就没有。我所遇到的并不是个别现象,而是很普遍,就来自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邻居,包括我自己。

    我深知,很多问题发展下去就会严重,就好比走在钢丝上。你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去。

    我曾经酗酒,有很严重的嫉妒心,一度沉溺于女色,难以自拔,这些问题,如果任其发展,不设法对治的话,很难讲将来会怎样。也许不至于成为一个神经病,但足以毁掉我的生活,毁掉我的事业,令我焦头烂额,痛苦不已。
如果,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而且,我是深深体会过这些问题给我们的生活所带来的过患。

    其实,大多数人不愿意去想这些问题。所有的生活态度都是,想那么多干吗,好好过呗,自己过着高兴开心就行,别的都是闲扯,还有人说自己有精神病啊。

    说急了,有人就会反目,你才有精神病,你们全家都有精神病。

    不过,我是承认自己有问题,病还谈不上,但性格上有缺陷,道德上有问题,行为上不检点。

    这些都可能成为我将来出问题的诱因。

    现在不解决掉,将来出了问题,那就没救了。不谈来世,出了问题,就这一世也足够我受的。来世就更麻烦了。

    这可不像我儿子闯点祸,女儿不吃早饭,不好好读书惹老师生气那么简单。儿子闯祸,他会长大,大了,就懂事了,女儿再大一点,也会懂事,况且在寺院里,有大智慧的僧侣对他们的教育和培养,会更有智慧,更有成就。

    眼下让我犯愁的事情,我也可以和他们谈,我已经和女儿推心置腹地谈了好几次,在深夜的凤凰岭,顶着皎洁的月色父女俩促膝谈心,谈生活,谈理想,谈信仰,谈未来,谈众生的痛苦,她都能理解,由此,我确信,是有办法的。

    对儿子,我对他恩威并施,许以棒棒糖和小手枪还有玩具直升机,他许以我好好上早、晚课,好好读书。

    对孩子妈妈,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哭解决不了问题,要想解决问题,就得点滴地去做。为了孩子和我们的成长,跟着真正有修为的过来人,通过系统完整的方法不断地改变和提高自己,最终获得智慧和心灵上的成就。

    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克服缺点,改掉习气,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但,话是这么说,真到做的时候,简直就是太难太难了,生活有多少诱惑啊,儿子一定还会闯祸,女儿也一定会反复,孩子妈妈肯定还会气馁掉眼泪。

    我还会犯种种错误。

    但,一切都还有办法。

    寺院里的方丈学诚大师有一句话被我牢牢地烙在心里,他说,只要你们不下山,我就有办法。

    想想,就庆幸。

    再一想,又唏嘘不已,那些被劝下山的痛苦不堪的精神病人怎么办呢?山下滚滚红尘中沉溺的人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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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视亲人为亲人,他是视众生为亲人!


                                 北京龙泉寺行者著

    在我的生命中,有幸结识僧侣。

    有的朋友,一个僧侣也不认识,听说了我的生活,很好奇,经常向我打听寺院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还有人问,僧侣会算命吗?他们给你算了吗?什么时候带我也去算算。

    还有人问,僧侣们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啊?

    问什么古怪问题的都有。

    当然也有一些对中国宗教现状比较了解的人跟我谈了一些事情,从宏观谈到微观,再谈到对个人信仰和僧侣的看法。

    他说,僧侣也是人,没有必要太高看。

    前者我同意,后者我断然不能接受。

    我的朋友似乎想说服我,他说他因为工作关系,了解到一些僧侣的生活、学识和文化水平等等。他说,比起我们这些识文断字的文化人要差的远了。

    他的见识我没有意见,但他的结论我不能认同,我的结论是无论什么情况,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的这个世界,乃至我们的意识形态中,必须对僧侣予以极大的尊重。

    这个结论不仅是站在信仰的角度上得出的,也不仅是站在文化上的角度上得出的,也不是站在政治和经济的角度上,而是更多地站在生活的角度上得出的。

    知识分子有一句很厉害的名言,叫“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句话也曾经在我少年时被当做座右铭写在我的小笔记本里,和一些流行歌曲写在一起。这句话出现在中学课本里,按照义务教育的普及数据,这句话应该妇孺皆知。

    但,成人后,我对这句话有了反思,生活中,“鸿儒”有几个啊,真要是按照古代圣贤列的标准来看,大多数人都是“白丁”,就算是把标准一再降低,至少我周围,包括我在内,依然还是“白丁”。

    当然,做人不要有市井气是应该的,远离市井小人也是应该的。

    但是,与“白丁”都无往来了。那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白丁”们如何接受教育呢?如何接受文化知识呢?在苦难的生活中如何接受精神指导呢?他们的生活岂不是一片黑暗。

    教育“白丁”就是“鸿儒”的责任。

    知识分子要是自私起来,真是够自私的。不过,站着说话不腰疼,帮助“白丁”确实是吃苦不讨好的事情。没有金刚钻,确实揽不了这瓷器活。

    这是我从内心里对僧侣们产生无比敬仰的重要原因。如果我看到一个僧侣腾空飞翔,也不会太多敬重,要么是魔术,要么就是肉体的一种功夫,而我认为的真功夫,是心灵的功夫。

    我的母亲,我的姐姐,在生命中我认为最苦难的女人,女人的美德有一些,但更多的是恶习。无理搅三分,得理不让人,嫉妒,仇恨,自私等等女人常见的毛病,在我的生活中,我除了在经济上帮助他们,精神方面对她们束手无策,别的,她们水米不进。说什么都没有用。

    母亲年轻时长期与邻居不和,整天和人家吵架。一辈子就猜疑别人,在我记忆中,母亲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物质困苦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精神困苦,苦不堪言。如今,她老人家岁数大了,一辈子就这样了;我的姐姐还年轻,比起我母亲就更是没有办法了,歇斯底里,吝啬,小心眼,和母亲也是水火不相融,最要她命的是她整天让仇恨折磨着自己,恨一切人,恨前夫,恨让她守寡的男人,恨母亲,恨她弟弟,恨她哥哥,恨一切她恨的着和恨不着的人,得罪过她的人一概仇恨,吃多大的亏也不改。

    没有人帮的了她们。

    天下女人,大多如此啊,程度轻重而已。有好的,极好的也有,可更多的还是普普通通和我的母亲和姐姐那样的女人。

    谁都不愿意沾她们。

    在她们的一生中,真心与她们接受交流,并对他们进行精神上的关怀和帮助的,只有一名女居士,和僧侣。

    这名居士是一个大知识分子。没事就和我的姐姐和母亲聊天,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疏导她们的内心,耐心而细致地和他们讲生活的意义和价值。

    在寺院里可以观察到,女居士多,男居士少,曾有僧侣告诉我,这是因为女人比男人苦,苦到不行了,找到寺院里来,老年女人多,年轻女人少,因为老年女人苦受到头了,做了一辈子“白丁”,也该回头了。

    有能力又愿意并且无条件帮助这些在苦难生活中挣扎的人,是僧侣。他们在寺院里一边自己修行,一边忘我地帮助这些人。我还有很多亲人,邻居,朋友,也是“白丁”,他们不像我的母亲和姐姐那样,只有能力用仇恨伤害自己,他们有能力去伤害别人乃至社会。这些都是最需要被帮助的人,包括我在内。

    有的知识分子有能力,但他们不愿意出手,不愿意和“白丁”们往来。而有的其实也和我以及“白丁”们一样,都需要精神上的专业的、系统的关怀和帮助,她们这样的“白丁”该怎么办呢?

    最有修养的,对她们敬而远之,大多数客气一下,谁也不会搭理她们,还有很多人从内心里会厌恶这样的人。

    现实生活中,“白丁”们是我们的亲人,他们需要帮助,没有这类帮助,他们的生活毫无希望,历史上,一直没有被关怀的“白丁”们在野心家和别有用心的人或者英雄们的带领下把手里的锄头换成刀枪,起事,然后一路杀将过来,最后将刀枪架在鸿儒们的脖子上。

    在寺院进出接受教育的,有知识分子,更多是鸿儒们不愿意往来的“白丁”,在中国,儒、释、道一直对民众予以教化,教化最彻底的是佛家。

    且不论深广浩瀚的教义,最简单的,做一个善良的人,是所有真正佛教信仰者都能够接受并身体力行。历史上常常有短暂的理想化的人间道德社会,但是,哪一个如佛教这样心口一致地将善奉行了两千多年的呢。当然,这句话是站在信仰的角度上说的,不以这个角度说的话,那就是所有能够对民众予以教化的正信的宗教都是值得信赖的,都是值得推崇的。任何社会都不能指望蒙昧的“白丁”去服从政治管理,去创造经济生活,去创造文化产品。

    所以,我常劝周围的朋友,千万不要小看那些在寺院里磕头拜佛的老太太,每多一个这样的人,有一个家庭就少一份苦难。她自己也逐渐会从苦难中摆脱出来,你不用管这个方式是信仰还是什么,摆脱了就是成功。

    况且,从信仰的角度上讲,很难说,其中就会产生大觉者。

    你更不要小看僧侣,即便他可能没读过什么书。在整个佛学系统和传承中,有一些感受和和体验绝非外人所能了解。

    只说生活方式,真正的僧侣们所拥有的心灵成就绝对让我们难以琢磨和企及。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时间有限,睡觉耽误掉很多时间,我以前每天睡八到九个小时,上山后,跟僧侣们学习他们的生活方式,硬是将睡眠降到每天五到六个小时,这样,每天就节约下好几个小时,这些时间可以用来学习和思考,基本上,早上四点起床后,上完早课,五点半开始做点工作,写作,读书等等,到了八点半和九点,别人上班工作的时候,我已经做完了所有一天要做的事情。

    身心的体验和以往也有巨大的不同,思维开始清晰,精力更充沛和旺盛。

    加上素食和系统和严格的传承,僧侣们有更大的成就和俗人难以想象的境界就能让我们理解一些了。

    特别是禁欲。

    更为重要的是,僧侣们精进努力,离情出家,弃绝人欲,最终不仅是为了个人解脱,而是为了帮助众生,无条件的。

    换成宗教语言是“无缘大慈,同体大悲”。

    按照世间的标准,这不是有点傻吗。自己费劲巴拉地练就一身好功夫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是为了帮助别人。

    所以,就是这个终极目的和教义让我对僧侣们充满了景仰和尊重,没有他们,我们以及我们的那些苦难的亲人们将永无解脱之日;没有他们,更多的苦难民众将没有希望。要知道人生中精神的上的痛苦,靠政治和居委会是不能全部解决的。还是需要宗教的。

    有人会说,宗教是鸦片。

    那就是抬杠了,但也算是一种说法,不在这里叨叨这个话题,另外开文叨叨。

    僧侣们在帮助众生解脱心灵痛苦的过程中,自己会有更为巨大的修行成就,那是他们的事情,至少,我们能看到的现实利益,是他们对我们的现实帮助和意义。

    春节期间,龙泉寺有很多佛事活动,除了正常的早晚课还由僧侣带领着读诵《华严经》,山上又来了很多居士,原来狭小的佛堂显得更小了,上早晚课时,再不像往常那样的安静,手机铃声此起彼伏。人拥挤不说,还有些人在肃穆的佛堂里窃窃私语,旁人一听,嘈杂不堪。

    读《华严经》时,也是乱糟糟的,四周异相频出,不过,我说的乱糟糟是和以前相比,和世间开会相比那还是要显得极其清净肃穆。

    诵经是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世间俗称“念经”。以前,我在家里,在办公室里,常常会读一些经,最早读是当了解文化现象而读的,我想,不就是佛经吗,想了解,就自己读呗。读懂了不就行了吗?

    字倒是大多能认识,但发现绝不是轻易就能读的懂的,而且,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读就困,大清早读也困,下午读也困,晚上读也困,困的忍不住了就睡一觉,睡起来了,再读,读了还困,然后再睡,再读,就这样,读了点经。后来看大师们的讲座,看着看着也困,听讲座听着听着也困,困了就睡,睡醒了再听,就这样,听了点东西。

    我以为就我自己这样,后来发现,很多人都这样,一读就困,有的人听听用嘴别人讲佛经的内容,听着听着就困了,这个现象非常普遍,我做了个实验,大多数都是,后来,慢慢读多了,特别是在山上,学着僧侣们调整了自己的生活作息,读经听经犯困的毛病就不那么厉害了。

    有了这个经验,就不奇怪了。

    在山上读《华严经》的时候,前文说的异相出现了,回头一看,四周睡着一大片,老的少的,都有,我儿子读第一卷的时候,读了几页,就睡着了,读到第一卷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醒了,中午赶紧让他睡一觉,下午再读就不困了。能好好读下去。

    我周围,有的读了几行就开始点头,眼睛睁不开,迷糊着眼睛频频点着脑袋跟困倦做斗争,还有的干脆就坐着低头哈腰地睡着了,口水流了老长。

    十好几天,好几百人在山上吃住在一起,读书学习,有的人互相就有摩擦,我就开始烦,心想自己要是能独自安静地待着就好了,老是跟这么些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干什么呀。

    念头一起,就惭愧了。

    我仔细地观察了我能观察到的僧侣,没有一个僧侣因为有人在肃穆的佛堂忘记关手机而面露不悦,没有一个僧侣会因为山上忽然来了这么多人而烦恼,更没有一个僧侣因为有人读经睡着了流口水而表示轻蔑。

    按照僧侣们的修行意义,帮助众生是他们的使命,众生来就是有习气的,就是这个样子的。不管他们是文盲还是知识分子,还是大娘,还是壮汉粗人,还是有身份的人,还是白丁。都是因为认识到自己心灵有痛苦,身心有恶习才到山上来的,僧侣们的责任就是把这些被烦恼和痛苦折磨着的众生改造成可以理喻的、有头脑的、有道德的、有智慧的乃至有心灵成就并最终获得终极解脱的人。

    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难以完成的事情。简直就是不可能。让我自己做到,有过来人领着,自己咬咬牙,也许真有可能做到,让我去帮助别人做到,并将其作为毕生的事业,简直比登天还难。

    用一生乃至生生世世在努力完成这种事情的人,这种情怀,这种能力,这种道行,不去尊重和敬仰,世界上就没什么可以尊重和敬仰的了。

    当然,僧侣们不是逮谁就要帮谁的,也要看缘分,我和孩子们以及孩子他妈在山上,被不计成本,不计心血地帮助,希望能够从读经犯困的人逐渐成为有头脑,有道德乃至有心灵成就并最终得到终极人生解脱并愿意去帮助他人的人。

    寺院里很重视祈祷。在极大的、真诚的心力的支持下,祈祷往往都会应验。

    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名在我看来很有道风的青年僧侣,虽然我们很少过话,但一直很是景仰他的举止和威仪。当夜,他主持撞钟祈福,陪着几百居士排队午夜等着撞钟。

    儿子年纪小,我早早地哄他睡了。孩子他妈带着女儿也去撞钟祈福,第二天她告诉我,昨夜那名僧侣撞钟的时候,特别说,祈祷我们一家学有所成,幸福和合。

    孩他妈还告诉我说,这名僧侣曾受过非常高的教育,几年前为出家而离异,舍下妻子和幼小的女儿。

    我说,我们是视亲人为亲人,他是视众生为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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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掉毛病、习气,才是真的新生!

                                       
                              北京龙泉寺贤兆法师     很多资料里说,沙弥一般需要一年乃至数年的时间,我们这一批出家的沙弥,因缘特殊,沙弥时间可能只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需要学习很多东西,现在即将开始学戒。     从每日背诵《毗尼日用》开始,到学习和背诵《沙弥律仪》,《毗尼日用》是一个日常起居生活中需要随时提起来持诵的偈和咒,包括用斋、走路、出门、洗手、晨起等等,涉及一天的言行细节。     《沙弥律仪》是为日后比丘戒打基础。     乍一看,这么多戒律,没有思想准备和思维的往往会吓一跳,或者就不去细想,跟着大家往下走。     有一个法师跟我讲,你要把抠手指甲的毛病改一改。改的时候一定能改出一个大东西来。当时,就惭愧得不得了,这个恶习已经很多年了,小的时候爱咬手指甲,把十个手指头咬的光秃秃的,大了不好意思再用嘴咬,就用手抠,抠啊抠的,非常丑陋。也曾下过几次决心,改掉,但都未遂。     法师一讲,当下就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恶习改掉。     可是,几天一过,就有反复,反复之后,晚上打耳光,甚至,白天不由自主地又抠起来的时候,看没人,当下就打耳光。     即使,这样,依然会下意识地去抠,是有一点点改善,会在两只手蠢蠢欲动的时候,提前发现,当下制止,有的时候是抠起来了,才发现,有的时候抠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打耳光也来不及了。而且,最难的是一只手单放着也能扣,食指抠拇指,一不小心,就随着习气抠起来。     有一次,在丈室,师父讲,一个人一辈子想改掉几个毛病,是非常非常难的。现在忆持起这句话,算是有些理解了。     一个人,出家,不对自己下一点狠手,不找一些极端的方法,很难改掉这些毛病,如果连普通的毛病、习气都改不掉,将来持戒看来也成问题,比丘戒二百多条,更不好持了。而且只在戒相上找,找到最后也不会找出智慧来。     我理解,人的这些毛病、习气是障蔽我们智慧的灰尘,是内心造作恶业的基本特征,持戒就是把这些灰尘扫去,保护我们的身、口、意不再造这些恶业,最终使智慧开显。     何容易啊,一个小小的抠手指甲都这么费劲,那些深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贪婪、嗔恨、傲慢、猜忌等等怎么会轻松被我们搞掉呢?     打耳光效果一般,靠这么干,打到死,也打不掉几个毛病,而且最近发现,每天晚上打来打去,总是那么几个毛病。就是改不掉。     如果总是改不掉,那就意味着自己做一个出家人是不合格的,只是剃了个光头,换了身衣服而已,一个光头俗汉。整天在出家的名字上和在家的名字上琢磨来琢磨去,全都是向外求。     嘴里说,过去的那个人死了,现在是新生,全都是人云亦云,是瞎扯。     改掉毛病、习气,才是真的新生;改掉毛病、习气,才能持好沙弥律仪,改掉毛病、习气才能不辜负以后的登坛受戒,领受戒体,才能做一个好比丘,而且做的很爽,做的很自在;改掉毛病、习气,才有解脱的可能,才有真正的智慧可言。     一个持律和学律都极出色的法师跟我讲,如果不理解持戒的内涵,一条一条地去死守,就会很苦,最后就持不下去。     但是,毛病习气太难改了,一辈子时间太短,这么干下去,不知道能改掉几个,我听说,很多人一生能改掉一个毛病、习气就很不错了。     这样,我是很不甘心的。所以,想了个笨办法,把自己每天晚上反省出来的所有的毛病习气都记下来,陆续写在沙弥日志里,谁看了都知道了我的这些恶习,这样一来,人人皆知,这些恶习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想不改都不行,想文过饰非,谁都看的出来。以后见人,两只手再想抠啊抠地,人家眼睛忍不住就会往我的手上瞅,再改,估计就容易多了。     以后整理出一个《掌掴录》。留给后来人批评。原本,我是简单地以为把《沙弥律仪》被背下来,以后再把比丘戒背好,这样就行了,现在发现,这么想,太幼稚了,背下来,做不到,毫无用处。我个人认为背千条,不如做到一条。     每天晚上反省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不好意思见人的。     改过、反省,出家人做出来,也可以利益在家人,对得起吃到嘴里的这口饭,出家人因为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专业干这个事,在家人可以通过看到我的恶习而参考、借鉴出一些经验,利益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记录下的这些过恶,再简单标注上它的过患,起到一起进步的作用。     近日反省内容:     1、抠手指头,虽一天中,次数减少,但被抠变形的手指甲依然丑陋。这个有形的外在恶习不改掉,别的深藏内心的恶习就无从谈起。一记耳光,以长记性。     2、有净人问我问题,我盘腿坐在椅子上,当下应该从椅子上下来,认真听别人的问题,但当下的第一念竟然是,我是沙弥,他是净人,我应该坐着,这个念头极其傲慢和恶劣,不及时制止,会让自己成为对上谄媚,对下骄慢跋扈的人。一记耳光,当立戒。     3、不懂装懂,与人随谈时,提到一个我不大了解的名词,怕丢面子,顾名思义而强解释,丑陋至极,不懂就是不懂。一记耳光,当力戒。誓不再犯此过恶。     4、说人长短,这个毛病积习已久,一直也没有真正想去改,两人以上相处时,忍不住就要去评价某人某人,论人长短、好恶,讥讽、挖苦别人。此时的言语刻薄是内心下作的反映,两记耳光,力戒。     5、与师父和阿阇梨在一起时,心神呆滞,散乱,师长的意图不能及时理解,有话不能入心,更谈不上心领神会。不久前,师长言语之中,是想让我开车一起外出,竟然不能领会,失去在师长身边学习的机会。这是“耳目相接,侯师所需”依然只是文字,没能真正贯穿身心的缘故。这个毛病不改,就无法接受师父的点拨、调教,白白丧失很多启智的机会。一记耳光,提策。     这五条涉及傲慢、愚痴、攀缘、散乱等恶习。近期要戒出一点点效果。     很多资料里说,沙弥一般需要一年乃至数年的时间,我们这一批出家的沙弥,因缘特殊,沙弥时间可能只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需要学习很多东西,现在即将开始学戒。     从每日背诵《毗尼日用》开始,到学习和背诵《沙弥律仪》,《毗尼日用》是一个日常起居生活中需要随时提起来持诵的偈和咒,包括用斋、走路、出门、洗手、晨起等等,涉及一天的言行细节。     《沙弥律仪》是为日后比丘戒打基础。     乍一看,这么多戒律,没有思想准备和思维的往往会吓一跳,或者就不去细想,跟着大家往下走。     有一个法师跟我讲,你要把抠手指甲的毛病改一改。改的时候一定能改出一个大东西来。当时,就惭愧得不得了,这个恶习已经很多年了,小的时候爱咬手指甲,把十个手指头咬的光秃秃的,大了不好意思再用嘴咬,就用手抠,抠啊抠的,非常丑陋。也曾下过几次决心,改掉,但都未遂。     法师一讲,当下就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恶习改掉。     可是,几天一过,就有反复,反复之后,晚上打耳光,甚至,白天不由自主地又抠起来的时候,看没人,当下就打耳光。     即使,这样,依然会下意识地去抠,是有一点点改善,会在两只手蠢蠢欲动的时候,提前发现,当下制止,有的时候是抠起来了,才发现,有的时候抠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打耳光也来不及了。而且,最难的是一只手单放着也能扣,食指抠拇指,一不小心,就随着习气抠起来。     有一次,在丈室,师父讲,一个人一辈子想改掉几个毛病,是非常非常难的。现在忆持起这句话,算是有些理解了。     一个人,出家,不对自己下一点狠手,不找一些极端的方法,很难改掉这些毛病,如果连普通的毛病、习气都改不掉,将来持戒看来也成问题,比丘戒二百多条,更不好持了。而且只在戒相上找,找到最后也不会找出智慧来。     我理解,人的这些毛病、习气是障蔽我们智慧的灰尘,是内心造作恶业的基本特征,持戒就是把这些灰尘扫去,保护我们的身、口、意不再造这些恶业,最终使智慧开显。     何容易啊,一个小小的抠手指甲都这么费劲,那些深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贪婪、嗔恨、傲慢、猜忌等等怎么会轻松被我们搞掉呢?     打耳光效果一般,靠这么干,打到死,也打不掉几个毛病,而且最近发现,每天晚上打来打去,总是那么几个毛病。就是改不掉。     如果总是改不掉,那就意味着自己做一个出家人是不合格的,只是剃了个光头,换了身衣服而已,一个光头俗汉。整天在出家的名字上和在家的名字上琢磨来琢磨去,全都是向外求。     嘴里说,过去的那个人死了,现在是新生,全都是人云亦云,是瞎扯。     改掉毛病、习气,才是真的新生;改掉毛病、习气,才能持好沙弥律仪,改掉毛病、习气才能不辜负以后的登坛受戒,领受戒体,才能做一个好比丘,而且做的很爽,做的很自在;改掉毛病、习气,才有解脱的可能,才有真正的智慧可言。     一个持律和学律都极出色的法师跟我讲,如果不理解持戒的内涵,一条一条地去死守,就会很苦,最后就持不下去。     但是,毛病习气太难改了,一辈子时间太短,这么干下去,不知道能改掉几个,我听说,很多人一生能改掉一个毛病、习气就很不错了。     这样,我是很不甘心的。所以,想了个笨办法,把自己每天晚上反省出来的所有的毛病习气都记下来,陆续写在沙弥日志里,谁看了都知道了我的这些恶习,这样一来,人人皆知,这些恶习就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想不改都不行,想文过饰非,谁都看的出来。以后见人,两只手再想抠啊抠地,人家眼睛忍不住就会往我的手上瞅,再改,估计就容易多了。     以后整理出一个《掌掴录》。留给后来人批评。原本,我是简单地以为把《沙弥律仪》被背下来,以后再把比丘戒背好,这样就行了,现在发现,这么想,太幼稚了,背下来,做不到,毫无用处。我个人认为背千条,不如做到一条。     每天晚上反省出来的东西,很多都是不好意思见人的。     改过、反省,出家人做出来,也可以利益在家人,对得起吃到嘴里的这口饭,出家人因为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专业干这个事,在家人可以通过看到我的恶习而参考、借鉴出一些经验,利益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记录下的这些过恶,再简单标注上它的过患,起到一起进步的作用。     近日反省内容:     1、抠手指头,虽一天中,次数减少,但被抠变形的手指甲依然丑陋。这个有形的外在恶习不改掉,别的深藏内心的恶习就无从谈起。一记耳光,以长记性。     2、有净人问我问题,我盘腿坐在椅子上,当下应该从椅子上下来,认真听别人的问题,但当下的第一念竟然是,我是沙弥,他是净人,我应该坐着,这个念头极其傲慢和恶劣,不及时制止,会让自己成为对上谄媚,对下骄慢跋扈的人。一记耳光,当立戒。     3、不懂装懂,与人随谈时,提到一个我不大了解的名词,怕丢面子,顾名思义而强解释,丑陋至极,不懂就是不懂。一记耳光,当力戒。誓不再犯此过恶。     4、说人长短,这个毛病积习已久,一直也没有真正想去改,两人以上相处时,忍不住就要去评价某人某人,论人长短、好恶,讥讽、挖苦别人。此时的言语刻薄是内心下作的反映,两记耳光,力戒。     5、与师父和阿阇梨在一起时,心神呆滞,散乱,师长的意图不能及时理解,有话不能入心,更谈不上心领神会。不久前,师长言语之中,是想让我开车一起外出,竟然不能领会,失去在师长身边学习的机会。这是“耳目相接,侯师所需”依然只是文字,没能真正贯穿身心的缘故。这个毛病不改,就无法接受师父的点拨、调教,白白丧失很多启智的机会。一记耳光,提策。     这五条涉及傲慢、愚痴、攀缘、散乱等恶习。近期要戒出一点点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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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过去的所作所为,用“恶贯满盈”来比喻一点也不过分!


                                 北京龙泉寺行者著

    2009年的新年又到了,转眼我已三十九岁。

    做孩童的那些日子还历历在目,如同昨天一样。没成想,这就三十九岁了,有时候看着寺里的年轻僧侣,真是羡慕的不一般。早早的就过上清净智慧的生活。

    我确信,人是应该这样活着的。

    无论如何,人是不能稀里糊涂地活着的,我算是耽误了,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瞎摸乱撞,直到上了山,才算是稍微平息了一点点。

    有时间和精力盘点一下过去的那些日子。

    不堪回首的居多。

    山上有个僧侣说,我们过去的所作所为,用“恶贯满盈”来比喻一点也不过分。这个说法换个角度听,大多数人是不能接受的,大多数人的标准是不违法就算是好人,“恶贯满盈”从何谈起。

    僧侣的标准和世间的标准完全不是一个级别,僧侣们的标准更高也更广大,比如对生命的认识和理解和我们不同,我们打猎捕鱼在我们看来,就是普通的谋生手段,但对僧侣来说,却是极大的罪恶。

    生活中,随便跟人发个脾气什么的。

    也是罪恶。

    骂人,恨人,诅咒人,说谎,嫉妒等等一切都是罪恶。都会给自己带来极为不好的后果。僧侣们确信,人的这些种种不好的习气正是让自己痛苦的根源,当然,这背后还有更深刻的理论和理解。但对我们这些业余的修行人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认识并发现这些问题,然后克服这些问题就是获得人生快乐的关键。

    过去我一直想,人无完人,有点坏毛病就有吧,而且,很多文艺作品都会讴歌一些坏毛病,比如一个脾气坏且有很多恶习的人,会被描述成“性情中人”,这人就成了个好人,成了值得大家效仿的对象了;再比如一个对情感盲目且严重丧失理智的人,会被描述成“敢爱敢恨”,这人的毛病和性格缺陷就成了优点而被歌颂。

    人真的需要克服掉自己的毛病吗?

    克服掉了,有什么意义呢?

    人有点个性难道不应该吗?

    我也是存疑的,但是,出于对僧侣和文化的信任和尊重,我选择了先学习。试着克服一点自己的毛病。比如损恼别人,发脾气,说谎,恨人等等恶习。

    刚上山,常常觉得自己挺好,人人都不如我,我才是个厉害的人物。待一段时间后,就发现,个个都是高人,这方面他也许差一点,但在另一方面他绝对有过人的修为。待着待着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差。再待着待着就平静了,好也好,差也好,慢慢学吧。

    这个好和差我觉得不是学知识,也不是学理论,而是一种感受,比如说,对自己真正的认识和了解。

    就是了知自己的烦恼所在,看透这个烦恼是怎么起来的,怎么折磨自己的,怎么又下去的。

    看的越清楚,活的越明白。

    有时候我会嫉妒别人,当发现别人比自己优秀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并不能意识到这是开始嫉妒别人了,而是马上去找一个这个人的缺点,然后告诉自己,其实他很差,根本不如自己。

    第二个念头意识到,自己被自己骗了,明明就是嫉妒人家了,非要兜个圈子找个人家的缺点。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嫉妒心,来抹黑人家。

    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想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训练,在一些书上读到,似乎了解自己的这些念头就是一种训练,有的时候,第二个念头能够让自己意识到自己内心真正的意图,此时就放弃第一个念头,为自己心生嫉妒而惭愧,然后通过了解自己的起心动念来纠正自己的行为,有的时候,当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和事一出现,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要嫉妒他了,果然,嫉妒心就慢慢升起来了。

    当然,并不是大多数时刻都能够对自己的意识有充分的了解,基本上是稀里糊涂地过日子,对自己的思想意识对自己的行为造成的后果并没有清晰的认识。

    临近春节,公司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本来想在山上好好享清福,不再过问那些俗事,但禁不住亲情缠身,只好下山回公司办事。

    眼见的和所感受的和过去截然不同。

    这真是个不同的觉受。

    由此我确信,人是可以改变的,而且改变之后是有着巨大的意义和现实的好处,每处理一件事情,每做出一个决定,每与一个人谈话,先仔细斟酌一下自己的念头到底是起的什么念头。然后再做出决定和判断。

    比较有意思。

    在时刻觉察自己的念头并甄别控制这些念头的情况下,努力找到好的那个,放弃坏的那个,我与他人之间的关系明显改善,而且明显可以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善意。彼此之间因为利益和雇佣关系的尴尬和紧张也在得到缓解。

    想一想,要是早有这能耐,自己过去得少做多少错事啊。小事如此,还有过去做错的那许许多多的大事。

    “恶贯满盈”真的是没有形容错。

    外出,我依然按照一名僧侣教我背书的方法每日背书,果不其然,记忆力增强,早上利用收拾东西或者等待吃饭的间歇背几句,坚持一个来月后,从一天能背几十个字,到三十分钟能背下二百多字,再到二十分钟能背下二百多字。

    照这个趋势发展,过目不忘不敢奢望,但肯定是提高了学习的理解能力。

    按照僧侣开出的背诵的内容,都背过了,偶尔遇到他,问,都背完了,下一个背什么呀?

    僧侣说,背《弟子规》。

    我心想,怎么会是小孩子背的东西啊,怎么也得是背个《入菩萨行》或者《大智度论》里的偈颂或者是个甚深咒语之类的。

    不过,僧侣们天天修行,专业,这么说一定有道理,自己只需听就是了。想多了,徒增烦恼。

    于是,照着背。

    到了公司,一边处理公司的事情,一边背书,正好背《弟子规》最后几段。

    回头一想背的内容,这哪里是小孩子背的东西啊,完全就是做人做事的基本规则啊,明明就是对每一个成年人的起心动念乃至具体行为的具体要求啊,早要是按照《弟子规》教导的做人做事,那自己得过上多么好的生活啊,哪至于像现在这样,日子过的乱成一团,敌人一大堆,恶心事一大堆,错事一大堆。。。。。。。

    一个跟了我多年的秘书问我,在山上都学什么了。

    我想了想说,背书,背《弟子规》,很好。

    我找出一本给她。

    她说,这不是小孩子背的东西吗?

    我说,不是,是大人背的东西。

    她说,是吗?

    我说,是。

    她说,那好,回家我也背,让孩子也跟着一起背。

    我说,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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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顺一个人需要耐心和智慧,要有足够的忍耐力!

                                       
                               北京龙泉寺贤兆法师

    佛门里讲不执着,可是,倘使不执着的话,会不会对做事情变得敷衍而不负责任了呢?

    我你更新一个真的不执着的人,就有了智慧,有了智慧自然就能准确地在不同因缘下判断出轻重缓急,反之,执着的人,就一片茫然,遇事只能看到眼前的一步,随习性做事。

    还是先讲一个我听闻和目睹到的阿阇梨的故事。

    在僧团,阿阇梨要带沙弥,有的沙弥很听话,直接就上道修行,有的就不听话,但是,所有能发心出家的弟子们都很了不起,并不是听话的就一定有成就,不听话的就没成就,听话不听话都是暂时的,随时都会改变,如何引导很重要。

    阿阇梨带的沙弥中,曾有一个就非常不听话,谁的话也不听,我们俩曾一起外出一天办事,他跟我讲了他当时的状态,说,就是不听,想管我,没门。

    一般情况下,引导的人就会动用戒律、纪律、经论以及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对他施以重压,迫使他听话,而令他变得调柔,和大家一起上道修行。

    但事实上,不是这样,人性和修行如果如此简单的话,那就不是修行了,一个人敢在佛门不听话,搞的不好就不是一般人,来硬的就很难,即便用因果去恐吓他,用下地狱去策励他,他也不会听的。

    除了少数高僧真的理解地狱,大多数人都不是真的接受和理解的,我就是这样,如果真的接受和理解,一定会立刻勇悍无比地去修行。一定不是现在这个状态。早就不噼啪地敲字,跳下凳子,玩命去修了。

    这里可以做一个非常有趣的假设,我们选一个模范监狱,选一批刑期在十年以上的犯人,集中管理,学习《菩提道次第广论》以及其他的经论或者修学体系,不好好学就严厉处罚,十年、二十年以后,我们能收获一批觉悟者吗?

    很难讲的事情。所以,我觉得,道场之所以叫道场不叫监狱,就是因为道场靠的是智慧,监狱靠的是枪和高墙。有一个执事法师回家办事的时候跟亲人介绍寺院的生活,介绍完了以后,亲人惊讶地说,啊,这不跟监狱一样吗。
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

    阿阇梨对不听话的沙弥采取了一个在我看来非常高明且值得效仿和学习的办法,他处处随顺这个不听话的沙弥,你想怎样就怎样。

    这个沙弥也很厉害,那好,我正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啊,我说没人管的了我,就没人管的了我吧。

    但是,这个沙弥后来悄悄告诉我,嘴上很硬,但心里已经很虚了,他越对我好,我心里就越虚,最后实在是虚的不行了。但我还是不太服。直到有一天,阿阇梨在他又一次犯错宽容他了之后,很谦恭和诚恳地对他讲,你,还需要我怎么样啊?

    这个沙弥当时就崩溃了,内心彻底垮了,彻底地服了他的引导者,他的原话是这样讲的,他一问我还要怎样的时候,我的内心深处的善法欲全部被激发了出来。

    从此,这个沙弥成为一个非常出色的出家人,做事情任劳任怨,常常在在工地最苦的地方做最苦的事情,人也越来越调柔,眼睛越来越明亮。写这篇日志的时候,征求了他的意见,怕写的不好,令他尴尬。他说,没事,你随便写。

    我觉得,人有这样的心量,是很了不起的。

    这个公案里有两个问题值得深究,首先,随顺一个人需要耐心和智慧,要有足够的忍耐力,在整个过程中,被引导者时刻在观察引导者是否有足够的心量。而引导着也需要随时洞察被引导者的内心,知己知彼,如果没有这个前提的话,依然没戏,如果有了,基本就可以搞定。

    其次,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用随顺这样的方法,滥用肯定不行,要有能力观察出他适合什么样的契机,最终帮助他调伏烦恼。

    我问过一个很有经验的法师,他说,有的时候,有的人,也需要用威猛的方法,猛地呵斥,使他觉醒。

    无论是出家人还是在家人,都有一个引导和帮助的问题。把一拨人赶进一个屋子里,挨排地坐好,一人发一本同样的教材,再为他们制定一个学习规划、体系,最后考核,合格后让他们毕业,发给毕业证书。

    我个人认为,这是因为人类的能力不够,不得已而为之的教育方法。是一种为了迁就大多数人的普及式的教育方便。

    当然,有一个具体的方法总比没有一个具体的方法要强。但是,如果我们执迷在这个方法上,认为这个方法就可以让我们解脱,那恐怕就有问题了,那样我们的教室就成了拼命占有知识的温床,我觉得对知识的占有欲跟对名利的占有欲是一样的。

    我接受学院丛林化,丛林学院化的提法。

    僧团里有教室,我觉得,在教室里上课学经论是学法,在大寮里蒸馒头也是学法,在值班室接人待物也是学法,工地里也是学法,在茅坑里掏大粪也是学法。都一样,偏执哪一个,都不妥。

    除非是为了教化,否则,一个人不需要占有那么多的知识,短短一辈子,我们懂得沙丁鱼产卵的规律对我们是生命质量的提高没有什么帮助;同样,我们在课堂上学习并知道了很多很多的法门,对我们的解脱也没有什么帮助。

    从监狱里出来后,会有一个释放证明,这个释放证明并不能说明这个人就变成好人了,只说明这个人坐过牢;一个人从教室里出来,执一个毕业证书,只能证明这个人曾经学习过,并不能说明这个人具备什么样的品质和能力。

    我觉得教育和引导应该是一个人有一个方法,尽管也是在一个教室里挨排坐着,用着一个体系,读着一样的教材,但是在心灵的引导上,有的人通过勤能补拙来成长,有的人需要以福养慧,有的人需要先放他一马,待以后慢慢调教,有的人需要冷不定给他一棒子。还有的人,一辈子不用搭理他,他自己就能跟着学,到时候点拨他几次就可以,有的人就得捧着,哄着,有的人需要恩威并施,甚至,我相信世界上还有不需要教,也不需要学,就跟着师父以及周围的同行善友,观察和领会他们的应对洒扫,最后也就通了,等等。

    那样的教育比较有意思。比较让人服气和放心。

    就我的观察,在这个世界上,寺院里在这方面做得比较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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