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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奇珍

无嗔阿阇黎



论释文字虽广极繁多,于心愚者意室中难入,

义深见派虽用高深语,行浊慧微之人难修持。

由是此论易解摄要义,浅慧如心室中有金精,

劣慧如心暗处有明灯,妙义自显无嗔阿阇黎。



很多智者的论,解释的文字太广太多,难以入到愚蒙内心的房子里。而且义的关要很深的见解以及宗派很高的言论,当今时代行为染著、智慧小的人就难以修持。而这部前行的论,是用容易理解、全面摄集法义关要的方式来写的。小慧者有了它,就像内心的屋子里有了纯金精妙宝;劣慧者有了它,就像心的暗处有了智慧光明的明灯;它成为能对自己明显显出很多微妙义、何时也没有嗔恚的阿阇黎。

教法要切实地利益到所化众生,就必须契合他的根机。如果教和机不相合,教大机小就入不进去,教深机浅也不得利益,所以,这上要很有尺寸,一有偏差就不得益。

智者们的论释有好多的文字,有多方面的论述,然而今天的人普遍内心愚蒙,这就很难入进去。也就是他的智力浅了,没有很高的敏感度,直接讲下来他领会不到。而且心里装不下很多,连很少的内容都难以吸收,何况很多?这时候就需要一种非常切实,针对当代人心灵的接引。

如果直接讲特别深的见解宗义,今天的人就很难修持。比如禅宗到了末世,说禅者如麻,成道者如麟角凤毛。这是什么原因呢?就是根器差了,心处在混乱、杂染的状态里,慧又很小。不仅如此,还熏成了很重的邪慧,心上有很多问题要处理。如果忽略这些,直接给他讲深义见解,就根本契合不上。

当然,不是说古今的智者在成就上有高下,但就应机来说,菩萨也会一世一世地随愿力而来,针对当代的机写新的论。不这么来接引恐怕非常困难。因此对我们来说,就要选择一种非常应机,能很快发生作用的法。

比如治病要以对症为主,不能死执药方,过去的有些药方未必适合现代人。因为现代人的身心状态恶劣了,完全按过去的方法用药就不一定很灵。这时候就要采取新的措施。像这样,如果针对当代人的问题直接作疏导,针对他的症结,他的薄弱处,很切实地来开示,效果就来的快。

如果让他直接阅读过去智者的论典,恐怕就非常困难。可能经过好多道程序也领会不到一丝,不知道怎么来解决自身的问题。解决问题必须靠老师教,没有言传身教就很困难。这部论特别容易理解,它针对当代人的心、各种现实状况,举很多特别适合、贴切的例子来给你讲,这样就很直接。

如果真正要走菩提道,那在很多方面都必须有所了解,但要靠自己阅读智者们的论典会很困难。其实一部论学完,总结起来可能只是几个要点。但一部一部地学下来要花很长时间,而且没人指点的话,可能始终不得要领。当年阿底峡尊者初来藏地时,问了大译师仁钦桑波很多问题,他都能一一答出。尊者赞叹说:有你这样的大智者,我都没有必要来藏地了。但问到如何在一座当中摄集来修的时候,他就答不出来。可见,能摄集经论的枢要来作修持非常困难,不是过来人是不清楚的。

这部论摄集了从初步直到成就之间的所有修心的关要,这就非常方便。现代人凭自力难以领会很多,因为心的容量已经很小了,太多的东西装不了,装了也会忘。这时候就要用简便法,把它变得非常简单,而且关要处丝毫不缺。这就成了对当代人的极大救护。所以,遇到这部论,对于当代这些智慧小、杂染多的人来说,确实是一个良机,是学法的极大顺缘,没有比这更幸运的事了。就像一颗小小的丸子,里面摄集了各种精要,而且它很好服用,直接放嘴里就能吞进去,之后很快会发生作用。

从这里就要看出,它是一部百全大法,是在用易解的方式宣说,直截了当。不会遮遮掩掩,不讲修心的要点,也不会注重在研究、辩论上,而是直接传授修心的关要。无量佛法的要义,在这部论里应有尽有。

这是有极高证量的上师的口授,完全是彻证后的流露。在作指点时又非常契合当代,距离现在才大约两百年。而且都是在关要处指点,其他的糠秕都不要,直接就把要点指示出来。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好书,再也找不到这么契机,能一下子打开我们心灵的法了。它在无量法义内涵一点不缺失的基础上,用极巧妙的方式,全部放入了我们内心的小小房子里。

小慧者原来说:“这么多的经论?要学《俱舍》《中观》《唯识》……又这么难,到哪一年我才能修啊?”三年三年加上去的话,可能二十多年都还学不完。像现在的很多人三十多岁才来学佛,等头发都白了可能还不知道怎么修。这就不如直接透入,直接按这个来修。这里面内涵极其丰富,没什么缺的,它把圆满的法藏摄集成一个小的甘露丸子,直接让你饮服,无不具备。真正能滋养你的法身慧命,各方面都能逐渐成熟起来。

所以,我们只要跟着嘉维尼固上师的足迹走,从最初的闻法开始,它就在教你该怎么做,而且一说就能理解,多想一想就会做。这样就不怕,自己心里定下来,我就靠这一个。它的内涵丝毫不缺,对自心又极其适合,而且非常容易理解,一下子就能入。不然的话,学了一大堆,但都没消化就很麻烦,根本没装入心里,可能学了几十年都还不知道整个菩提道该怎么走。

这部论会给行人带来救命的生机。对小慧者来说,学了这部论后,内心的房子里就有了黄金精妙宝。这些品质优越,极其精深微妙的法宝,很快在心里充满了。就好像嘉维尼固大圣者在给我们的心开刀一样。比如观音菩萨作加被的时候,可以把人的内脏打开来换一个心。对于大圣者来说,做这些就像游戏一样,他是安住在本性里说的,再没有比这更灵妙的事了。而且它非常契机,这就来得很快,小慧者、劣慧者都能很快转换。意思是,虽然现在是小慧、劣慧的人,但一遇到这部论,就已经不一样了。

小慧者心中会像拥有了纯金的精妙宝一样。“金”,是指它的品质永远不变。只要得了这部法,就像金刚印已经印在心里一样。每个法都是真理,都是在修行道路最切要处作指点,从来不会改变。不像其他学术,今天立的观点明天就推FAN,它是永远不变的。所以,我们年轻的时候学到了它,一直到老都可以用,不必另外找一套新花样。

“精”,是说它极其精妙,没有任何粗鄙。这不是凡夫造的论,凡夫的心不可靠,他自己左思右想,搞出一套修法,但到底有没有效,有多少实效,这些都不好说。所以,我们选择的时候一定要选大圣者的论,一般人写的书很难说,或许看了会不适合,耽误自己的前程等等。

劣慧者就像心里有了明灯一样。他本来智慧很低,怎么都出不来法的光明。再怎么跟他讲,他的心也不能一下子发悟,一下子明了,这就是他的慧根劣,拣择力很差。但是不要紧,只要学到了这部法,由于它的加被力极大,能够很快让我们得智慧。因此,我们一定要有百倍的信心和恭敬去学习它。它的力量一加在心上,就好像黑暗里出现了明灯,心里一下子有了智慧光明。一步一步地学下去,会发现自己对人生的道路越来越清楚,对于修法的事,一指点就很快明白。这个金刚句的加持极大,在其他方面可能学了很多也不明白,这里一句话就把要点点完了。这才知道,虽然自己是一个劣慧者,但不要紧,现在遇到了这部普贤上师亲口讲授的法句,受了加被以后,马上就会明白。所以,想开智慧就学这部论,它有很直接的功效。

“妙义自显无嗔阿阇黎”,这部论里记录的是嘉维尼固大祖师的心,就像母亲写给孩子的信里写满了母亲的心。这就很奇特,大圣者的心就在这上面,他给我们的指示已经变成了文字,那里本然地记录了当时他住的境界。每一句都是切实的教导,都是直接指示的话语,这就成了我们的阿阇黎。

这部论时时都在指导着我们。稀奇的是,我们每看一次,它都会明显地显出很多微妙义。每看一次就受教一次,不断地看,就不断地有启发、有加持、有领会。它时时处处都在作指点,不断地规范你的道路,指示你该怎么做。所以,我们一生的修行都要靠它。尤其今天的人根器更差,必须时刻不离,就按这个一步一步来做,几十年下去就会发生很大的功效。

我们今天学法很不容易,要千里迢迢地依止上师,就要花很多时间,还不一定能长期住在善知识身边,很多方面基本都要靠自己。有了这本书,它叫做“无嗔阿阇黎”,意思是这方便极了,当你想得到佛法上的教授时,只要把书翻开来看,用非常宁静的心去和大圣者的教诲相应,它时时都在指点着你。

传记里讲到,晋美朗巴尊者是真佛再来,无边的句义像大海一样涌现,完全像模子里印出来一样,清清楚楚。我们不要认为靠自己能怎么样,那是错误的选择。我们应该把心交出来,交给真佛祖师们就对了,他给我们的指示一定不会错。而且,华智仁波切在最后的结文里说到:“未来的人遇到了这本书,要知道它完全是上师无谬的口传,应该生起这是真佛的胜解和恭敬。”这一点非常重要。法在于心,心能够领到,就无异于上师在给你亲传。圣者的心没有任何时空的界限,你有足够的胜解和恭敬按照它来做,那它就是你的阿阇黎。

而且它没有任何嗔恚。其他的上师,讲三遍五遍还可以,如果要讲几十遍,显现上恐怕也不可能。但是,这部论我们看一亿遍都可以,而且它随时都在给你显示妙义,这就非常方便。也因此,我们一生都不能离开这部法,一生都要奉行,每天都要按这个来修。

对于这部法,我们不能认为学一次就可以,像看新颖事一样,满足一下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这样没有大的意义。应该把它镌刻在自己的心板上,一生奉行不渝。真正的具慧者、具根器者,给他传一次就可以了。之后一辈子就奉行这个,关键是自己要不断地在这上面实修。

总的来说,我们一方面有很大的愿望想学法,想得到佛法里甚深的见解、宗义,但是也有实际困难,心里整天愚痴迷蒙,行为上有很多的染污,智慧力也小。那么针对时代和自身的情况,受持这部论就很合适,它能解决我们的实际问题。

它直接用一种全面透视的大眼光,针对现在的情况,用最适合的方式,而且完全摄集了法义的扼要,这样我们就方便多了。学一部论等于学无数部论;依止一本书,等于时时依止着一位无嗔阿阇黎。它就是圣者晋美朗巴和嘉维尼固的代表,也是莲师前行法的代表。我们应该时时不离,这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极其重要。



注入修行的生命力



释说爱著言辞善巧者,论义未现教授诸大师,

饮此圣师口诀精华时,修持要诀体力何不增。



那些喜欢解释谈说,爱著言辞,得到善巧智者地位的人,以及一切佛语圣言没有现为教授,但也被一致公认的诸大师们,当他们饮服了这部圣上师的口诀精华时,也会因此而增长具足整全实修要诀的身体的力量。

这是讲本论对于那些学者、大师们的帮助。有一类人特别喜欢口头谈说,作很多文字修饰,觉得自己口才好,能说会道。别人也认为他是一位非常善巧的智者,他也会因此拥有很高的身价,跻身于智者的行列。这类人有一种习气——喜欢推敲词句,语言表达得很优雅,不断地在文字上做来做去,实际根本不了解怎么修持。

还有一类人,对于各类佛法的经论教典都会讲。他们了解很多经论,这个也看过,那个也讲过。学过很多教典,也讲过很多论。而且达到了大师级别,人们都一致称他为大师。但是一切佛的圣言并没有在他心中现为修心的教授。

佛法重在实践,没有真修实证就不能给人指点。如果光靠自己阅读或者做一些知识研究,那连一些初步的修行要诀都无法掌握。因此,修行一定要有善知识的直传,这非常关键。这两类人必须学好本论,不然只会洋洋自得一辈子,实际却在空虚中度过一生。

当今时代,有很多佛教学者、佛教智者,还有很多喜欢讲经说法,擅长写书、做理论体系,自以为了不得的人,实际对于修行一窍不通。过去有一个人禅诗写得非常好。一个居士向他请教,他说:“我老实跟你说,我根本不懂禅。”这就说明很有问题。这些人文章写得好,只是他过去世有很深的文字习气,并不代表真正懂佛法。

这里要严加辨别,说者和行者是两回事。有的人在很多方面都说得头头是道,其实他一点实证经验也没有,根本不可能指点人怎么入道、修心,因为他自己从没修过。有的人一辈子都钻在教典里。譬如一些搞法相的学者,他们认为只有读破了《大藏经》才能思和修。此前连思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修。这就落入了颠倒见。这类人一辈子都在搞学术研究,但也被封为大师。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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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论是真正能给他们注入修行生命力的最精华的一部口诀书,它是实证经验的直接传授。其实,谈到实证的经验,那确实不复杂。无论哪行哪业,真正得精髓的时候只是几个要点。譬如学医,只是自己在图书馆里看医书,或者到处听一些学者的演讲,几十年下来,可能一点真传也得不到。虽然可以写很厚的书,话可以说得很漂亮、很诱人,不知就里的人误以为他是行家,其实他一点也没有把握到精髓。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没得到师父的指点。如果师父的造诣很高,有实修的证量,就能直接把住它的命要。

师父传的时候会直接用口诀传,至于弟子能不能意会,就要观待自己的信心、恭敬、福慧资粮等方方面面的条件。所以,真正得是很简单的,按那个原则进行就可以。不然真正到了实修的地步,还要把汗牛充栋的书拿来不断地翻才知道怎么做的话,那就很荒唐。就好比养孩子,搞育儿教育的人虽然写了很厚的书,但他没养过孩子,写了很多复杂的理论,一点也没说到关键。其实只是几句话,母女之间传一下就可以,传了她就会养。

所以,不要再走这些歧途了,不要一味地耽著言说,根本没得到实修的精要味,只是在表面言说上做各种修饰、装潢,或者做一些学术讨论。整天就在知识、名相、各种观点的罗列中钻来钻去,丧失了修行的生命力。

如果能去饮服这部圣者上师口诀的精华,那就像饮用精华的口服液一样,一喝进去,马上感到增长了力量。因为它有速效,能直接充实你的机体,激活你内在的能量,让各方面的运行更加顺畅。同样,修行也有一个身体,内在安置了一个最好的修行身体,就是指具足整全实修关要的身体。在心里安插了修行的程序就是这个道理,也就是新造出了一个修道的身。内在已经注入了一整套实修的心要,它的力量就会不断地增长。这就要非常用心地,把这一部要诀精要一分一分地持在心里。肯这样去受用它,就好像塑造了一个新的修法的机体。这样一旦吸收了以后,整个人就变得非常充实。这就像唐朝力士的雕塑,它有一种爆发的生命力,非常雄健。

如果没有饮服这个口诀的精华液,就好像宋朝的雕塑,没有一种力量。看起来很壮硕,实际只是虚胖,根本不经打,要上场的时候一点也用不上。那么同样,如果没有口诀的指点,光是死读书,读来读去,读到头发白了也一点修不起来。

所以奉劝大家,应该把这部法看成重中之重。不要只对学知识感兴趣,却把这么宝贵的实修法甩在一边。既不思维反省,也不实际修持,甚至连讨论都没有,这就本末倒置了,是极大的颠倒。所以,我们要把重点放在前行的实修法上。这样就能很快充实自己内在修道的机体,从此成为一名娴熟修心的人。内在开始变得非常充实,能够把握到整个修道的实修要点,这种力量会逐渐地随着你的修学而增长。

比如一个人从前没学好《普贤上师口授》,他在修道上就非常幼稚,甚至根本不了解。就像有些人跟我反映:我过去不知道暇满,后来学了一些经论,会数八暇十满是什么了。但具体怎么修?不知道!怎么运用?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作用?不知道!这就说明他还在门外。真正学好了这部法会发现,自己这两三年完全不一样了,明白了该怎么修行,每天的生活就是实修。无论遇到什么、做什么,都开始能运用法了。而且,学法一旦进入良性循环,把握的力量会越来越大。

这并不是片断、局部的法。因为传授者的证量极高,他不可能像一般的人搞了一辈子,还只是在一个小的领域,一个小片段里转来转去,稍微有一点点经验,这样就没办法教这么全面的法,只能教一点点,除此之外就不知道了。但这个法一来了以后,从外前行、内前行一路修上去,确实能把握整个道的关要,这就节省了我们的时间。

所以,大家不要一辈子钻故纸堆,好像不需要老师,自己这儿学学那儿看看。你应该先得到这个口诀,再去看就对了。那时候就知道它的要点在哪里,怎么用来修心,一切圣言会现为教授。这要经过一番指导,才有这种能力。

真正学透了一部论而且用在心上,我觉得这非常困难。像有些人的学法,很多年能不能钻透一部论都值得怀疑。比如学一部论,一周学一次,这跟过去连续学习的状态相比,连十分之一的效率都没有。这周刚学完,下一周就全忘光了。可能一年学下来,一问就只记得几个名词。即使全部记得,但真正修得起来吗?我们是很低的凡夫,那是很深广的道相,相差太远,不通过前行的指导,一般人怎么能修得起来?严格来说,这也是一种学法的歧途。

因此,一开始就要直接入一个具足高证量圣者上师口诀心要的引导法。它已经完全透彻了在修道上,针对一个地球的凡夫,需要具足哪些要点,以及该怎么来开启它,而且都是直接的传授。



金针治心疾



观空暗中投石大修士,泛泛行善炫耀大行者,

不知己量冒滥伪证士,见此道如金针治心疾。



这里说到三种人:一、观空像在黑暗里投石一样(没有脱离分别念,在寻思分别的状况中观空),还自诩为大修者;二、不断地泛泛行善,做了很多加行正行结行没有以三殊胜摄持的善法,却自以为了不起,特意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是个大善人、大菩萨;三、不知自己到了哪层修量的伪成就者,一切行为装成已经达到了特别高的成就。这三类伪装者,见到了这集聚二传之道以后,才达到了扼要处的缘故,这部论成了入到他心中治疗的金针。

下面解释“金针治心疾”这个譬喻所表达的涵义。这是指心脏外皮里有积水,要用金子做的细针,扎准了部位,放出积水,心脏病就会好,但这需要有极高的医术。

以前听上师讲过,五世观音上师晚年得了这个病,当时安排了高明的医生来治疗。要治这个病,在扎金针的时候必须非常谨慎。而且病人不能入定,也不能突然恐慌。因为入定的时候,人很放松,心脏就会舒展,针一扎,就会扎到外皮里面的心,就会导致死亡。人恐惧的时候,心会动,会导致针一下子扎歪,也会死去。但在治疗的时候,大悲怙主住在本性当中,而且世俗的缘起也很奇异,扎针的人一下闪失,导致他圆寂了。

从这个典故就知道,一般水平的医生根本治不了这个病,因为很难下手。这个病就在心脏里,不在别的地方,只有医术精湛的神医,巧用金针,扎中要害,才能把积水放出而治好病。所以,到了这个地步群医束手,认为没办法治了。

像这样,刚才讲的三种在见修行上入了伪修状态,那是病入膏肓的状况,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治。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这三种人对自我的估价很高,特别自以为是,这就非常难治。这是指一类大圆满、大手印、禅宗等的伪修者。

有人会问:“观空性、修染净平等、处处行菩萨道,修这么高的法,肯定有很殊胜的功德,一下子就能成就,哪里是病入膏肓呢?”

法就像药一样,但没学好也会成为非常难治的病。自我定位低的人容易谦卑,愿意接受教导。但如果他修的法越来越高,人的状态越来越不对,还自以为非常了不起,我慢特别高,那完了,谁都治不了。一般人怎么去治?他会说:你这种人还治我?他连话也不会听的,这种人就非常麻烦。这就是见修行入了严重的歧途,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第一种人天天修空,其实问题很大。为什么呢?因为他没有脱离分别念,是在寻思分别的状态里观空,还自以为是大修者。就像在黑暗中,根本没见到眼前的靶子,这样只是盲目地扔石头,哪里真的打中了靶心?这无非是他一个小脑瓜里出来一点虚妄分别,然后说:空、空、空。这叫什么大修?其实,他是在一种瞎眼的状态里,根本没见到空性。一直处在妄分别的状况,还自以为是观空的大修士,还把自己定位得很高,对于别人修因果、出离心等等,根本看不起。这种人最麻烦,简直不可救药。

第二种人是伪善。他其实处在好名的心态里,但自己发现不了。到处做这个善法、那个善法,做了很多,自以为很有功德,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其实任何一个善法都没有以三殊胜摄持,加行、正行、结行都没有入于大乘道。这种人往往自恃很高。像现在“菩萨”的名称满天飞,人们都说:“你是大菩萨”,“某某菩萨”等等,他自己也以为我是大菩萨。

其实,这就是在骗自己。特意显示自己如何如何了不起,做了一点功德就格外有一种姿态。功德做得大,成了功德主,自己有了一些名誉,就表现得特别不一样。他已经坐到了那么高地位,谁还能劝动他?整天活在自我陶醉里,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所谓的“菩萨”形象,把好名的心塞在里面,成了一个自欺的人。这种人也特别不可救药。

第三种人是没有自知自明,根本不清楚自心到了什么修量,却去行持一些超越的行为。根本没达到那种修量,却任意地行持双运、降伏、喝酒、杀生等等。什么戒也不持,什么规则也不守,整天胡说八道、疯疯傻傻。这就非常可怕,基本没办法治。

如果能见到这部法,这里每一句都是耳传的极切要的修心之道,那么这三类人就会转变,修持会达到扼要处。不会整天盲目地在寻思分别里观空,也不会为了求名、炫耀自己而行善,也不可能未达到修量,却冒充成就者的行为。他会变成一名在自心上切实修持的人,知道每一步怎么来达到扼要,怎么依次地进行。前面那些虚伪的见修行的状况都会远离。

这三种人都是在见修行上要求高、要求大、要求深,然而却步入了歧途。就好像在心脏里有了积水,不是在其他次要的内脏里出问题。由于是在核心上出了问题,不是特别有力,能真正破掉邪执的话,就没办法救他。如果心里的毛病瓦解不了,这种状态延续下去就会断掉命根。



思考题



最近这几堂课的内容至关重要。为了大家心中引生终生修学这部前行引导的观念,我出了一些思考题,大家要重点思维、研讨。

一、思维本论的内容,掌握其纲要。

二、为何说本论是“总集窍诀的大宝藏”?

三、思维本论如同善加烹煮的美餐。

四、本论是如何善巧整治学人心地的?

五、思维本前行的修心次第和修后的成果。

六、本论是如何如贤美乳母般对我们作切身的关怀?

七、为何说本论是加持如意宝?

八、思维本论以俗语作教诫的殊胜性。

九、观察时代的现状,思维广的释论、很深的见解难以利益现在行浊慧微的众生,由此体会到本论容易理解而且全摄要义的殊胜性。

十、思维本论有注入修行生命力的殊胜。

十一、修行入于歧途、病入膏肓的有哪三种人?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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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圆满龙钦宁体传承祖师传

益西彭措堪布 译讲


这次开讲的是大圆满龙钦宁体的传承祖师传记。这有两个大的目的:一来,从祖师传能了解这部大法的由来以及在近代弘传的情况,从而认识到本法的根源极为清净,能够建立信心。二来,祖师的传记本身是一种最好的典范,明确地示范了如何实践大圆满前行和正行一切次第的修证。
我们学后会得到很多宝贵的教导,能够确立一生修行的方向和次第修证的志愿。而且能作为一面明镜,时时对照自己,发现自己的不足,又时时效仿祖师的行持,这对于我们的修持有很深的加持。


晋美朗巴传


首先讲讲本法近代开宗祖师大持明者晋美朗巴的传记。在纽西堪布的《大圆满传承源流》中这样写到:
那时候在卫藏实修光明大圆满的教法中,掺杂了一些伺察意,所以天竺大成就者蒋华西宁大师、赤松德赞法王和遍知龙钦巴等的智慧幻身特意降生世间,这便是雪域所有伏藏师和成就者的大自在王——仁增·晋美朗巴。
(当时,大圆满法快要出问题,寻思者用自己伺察、杂乱的想法掺杂在里面,就会使大圆满法变质,因此就有他老人家的应运出世。他是雪域所有伏藏师和得道者的自在王,是一个成就顶峰的表现。)
下面按照尊者写的自传来讲解。他自己写了广传《如意树果实》和两部支分传记——《空行密语》和《水月舞者》。首先我们出示自传的内容,然后作相应的讲解。尊者这样说:
先谈谈我这一世父亲方面的情况。我祖父是瑜伽自在者米拉日巴金刚发愿力下秋吉竹巴法脉中的一个行者。他和遍知龙钦巴大师是亲戚,住在我诞生处——尤日地方不远的上方。我祖父名叫至尊愿妙。他秉性贤善,天性淳厚,常常修十法行,持诵密咒,修行上比别人有成就。
(先谈到了他的祖父。他属于米拉日巴发愿力下的秋吉竹巴法脉里的一个行者。他和龙钦巴是亲戚,秉性非常贤善。他天性就是这样,不是造作伪装的。一生中常常行持十法行,都是在闻法、思维、修习、讽诵等当中度过,而且持诵密咒真言。修行上比别人更有成就。)
我祖父年轻时,正值敏林大师德达朗巴开展事业特别深广的时期。当时,德达朗巴观察我祖父的种姓等后,安排他作为大圆满光明界、光明洲等几个寺院的上师。后来才生了我父亲。
(祖父年轻的时候,处在伏藏王德达朗巴大师的事业十分兴盛广大的时期。当时,伏藏王观察了祖父的种姓等以后,觉得这个人非常有功德,就安排他做大圆满光明界、光明洲等好几个寺院的上师。但他属于在家的瑜伽行者。)
我母亲是属于后藏名叫奴氏族的家族(历史上,努·桑吉益西就属于这个家族。他是把密宗经、续、窍诀三种传承集于一身的一位大德)。我母亲的种姓在七世中,出现过很多比丘扎旺和修行者称珠南宗等的清净善知识。
(这是讲到母亲方面的种姓很好。七世当中出了很多出家的比丘、行者等清净的善知识,是一个在累世当中信奉三宝,出很多行者、善知识等的家族。)
我的诞生地,如莲师在广传中所授记的:上方有持金刚心要自宗的僧团,那里有层石堆叠的山峦,下方有奇异的降天塔,是在这中间的一个村子里诞生的。诞生的时间是藏历土鸡年(西元1730年)12月18日的早晨。
(距离现在有280年。)
我想,这是由于我前世承事过三宝,而且有余留的发愿力和清净业力的缘故,才受生在这个家族。一般说,受生在世间有福德、有权势的贵族家庭,大多数是前世行善时没有以方便摄持的结果。龙树菩萨也是见到生在这种家族中享有福报,会造各种杀生等恼害众生的业,这就成了来世堕恶趣的很猛的因,这样看到后,龙树菩萨发愿:不要受生在这种家族里。
(这是尊者对于今生生在这个家族里的看法。他想:这决定是我前世承事过三宝,而且有剩下来的发愿和清净的业力,以这种力量牵引着我生在这个还不错的家族里。因为这个家族出了很多修行人,也不算特别有权有势,也不算贫穷,属于非常适合修行的种姓。
通常来讲,受生在世间有权有势、大富大贵的家族里非常不好。为什么会生在这种家族呢?这是因为他前世做很多善法,但没有用方便摄持。也就是不具足三殊胜,前面没有发心,后面没有回向,中间也不是住在无缘中。这样的话,他就会希求来世有权有势等。这是一种世俗希求的心,结果就会现前那样的果报。
假如行善时一直以菩提心摄持,根本不求自身的利益,都是为着将来成佛利益众生,以这种发心驱使,最终又用普贤行愿来发愿回向,中间不住世间的心态,或者更高的不住相而行,那绝对不会受生在这样的家里。
这种人过去行善非常努力,所以他的福业力很大,这一世就生在富贵家族中。而这种情况叫做“三世冤”。第一世修很多善,第二世就有福报生在富贵家里。这时候因为他有权势、钱财等,为着吃喝玩乐、地位、名誉等会造很多业。比如有钱,就经常为了吃肉杀很多生。或者用权力来欺诈、剥削别人,造很多损害众生的业。这些业都是仗着这一世的福报和力量才做的。这样造业以后,就集下了来世堕三恶趣的很猛的因。所以龙树菩萨说:我不要生在这种家里。)
但如果生在特别贫贱的家族,也会过得很苦,很难受,成了怜悯的对象,这也难以集聚值遇正法的因缘。
(另一方面,如果生在非常贫贱、困苦的家庭,那会一直受着业力的逼迫,身心、家庭、环境、地位等方方面面都很困苦。这时候连衣食问题都解决不了,更没办法集聚遇到正法的因缘。也就是,生存的压力逼得他整天像牛马一样去谋生,去服苦役,没有很多自由。或者说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有心思去修法呢?)
所以,没有落到苦乐两边,生在了没有修法违缘的家族中,而且有善缘,又入了佛道,大多数像所需的饮食等条件也全都具足(这是由我的宿世善缘所感)。
(尊者说,这样看来,我这一生受生的家族没有落在极苦极乐两个极端上,属于中等。而且这个家庭累世信仰三宝,出很多修行人。所以我生在这个家里没有修法的违缘。而且有很多善缘。能入在佛道里,大多数修道的资具,像是饮食、衣服等都具备,不用愁。这确实是我宿世的善缘所感。)
我的舅舅和哥哥都做了la ma。小的时候,我想跟他们一起去大乐山修道。那时在“希日巴瓦达”寺院,有十个在家人想来出家,正往这边过来,途中一个人死了,九个人过来了。大家都说:“要来出家,还死了一个人,缘起很不好。”这事触动了我的心,“这么无常,要及早出家修行”。
(这是尊者讲到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善根。家里舅舅和哥哥做了la ma,小时候就想:他们都做了la ma,这样很好,我也要跟他们一起去大乐山修法,一定要入法道的门。当时一个童真的心灵,非常希求能入到法道里,一生一世以修行度过。这就是善根萌发的相。
又讲到那时出了一件事。在名叫“希日巴瓦达”的寺院里,当时有十个在家人想过来出家,结果在路上一个人死了。他们过来时,大家就说:“本来要出家的,中间却死了一个人,这缘起很不好。”
当时他听到这个事,心里很有触动。心想:已经发了心要出家,但在路上就死了,没出成。是这么无常,根本不是按照人的想像就能办到,所以一定要及早出家修行。不要拖到后面再去修行,再去出家,也许根本没有后面,明天死不死都不知道。他一听到这事,就触发了无常心,非常急,想一定要赶紧出家。)
而且在我小时候,思维还不成熟的阶段,见了穿僧衣的la ma就很羡慕,着急地把头上的发髻散开来,想快点剃掉。
(我们一再强调,真正要修法成就,一开始就要有出离的德相。尊者非常小的时候,一看到穿僧衣的la ma,因为僧衣表示出家相,从三有中超出的相,所以就迫不及待地把头上的发髻散开来,想赶紧剃掉,不能再等了,不能在这个世间待了。但有些人可能到了三四十岁还一点这种心情都没有。所以前行很重要,这个心不修出来就不具德相,要修无上大法就很欠缺。)
逐渐地集聚了这些因缘后,到我6岁的时候,就和九个人去到秘密殊胜吉祥山上的光明大乘洲(寺院名),想入正法。珠古阿旺洛宗班玛剪了我头上的发髻,舍掉了在家相,正式受了一切善聚宝的依处——居士戒。而且,以佛教的殊胜表相——三世间难以获得的大仙幢相庄严了自身。出生后,我很快遇到了正法,在自身上实现了这一点。
(这时候终于如愿满足了。他确实有一种爱出家的心,在他很小很小,可能就几岁的时候,就一心这样向往,因缘就不断地积聚。到了6岁的时候,这次真的有机会了。他跟九个人一起到了光明大乘洲寺院里想入正法。这就是皈依心。
当时,一位珠古剪了他头上的发髻舍掉了在家相,而且正式受了居士戒。这是一切善聚宝的所依,意思是无数善法的初步的所依,有了居士戒后,就可以逐渐地在这上建起无数的善法。而且很幸运,这时候已经能以天、人、龙三世间难以得到的大仙幢相庄严自己,这是佛教的殊胜表相。“大仙幢相”指穿着法衣,表示三世佛的胜利幢相。也就是在生死界得到胜利,或者从四魔中得到胜利。“幢”表示胜利,“大仙”指佛。)
实际上,在我做小孩还没能力思维的六到十三岁之间,我天天都是在玩耍中度过的。
到了13岁,长辈对我说:“你还在跟小孩玩呀?(意思是该成熟一点了。)”那时起,我就想:虽然我对各宗派了解得不多,但我对前译自宗金刚乘的密法却有很大欢喜心,总的对于三宝所依的形相有殊胜的信心,特别对于莲师,仅仅见到形相、听到名字或心里忆念,信心和恭敬心就极大地增长。
(这是讲当时他6岁到13岁,还不太懂事,不晓得怎么对未来思维的阶段,天天都在玩耍中度过。
一直到13岁,那时长辈说:“都13岁的人了,还跟小孩玩?”这时候,他才开始考虑未来的前途。他想:我对佛教里的各个宗派了解得不是很多,但对前译自宗金刚乘的密法有很大的向往。自己凡是遇到三宝所依,比如佛像、经书、僧人等,都有殊胜的信心。意思是,见到佛像时会非常恭敬地顶戴,见到经书特别欢喜,见到出家相也特别有清净心,而且特别向往。这都是清净信的表现。尤其对于莲师特别有信心,只要见到莲师像,听到莲师的名字,心里一想到莲师,信心、恭敬就会极大地增长,这都是大善根的相。
这就启发我们如何来修好前行,具足这些德相。这些德相缺一不可,没有它怎么能一生成就呢?我们光说尊者是无上的成就,那你看看他从小表现出什么德相?反观我们自身又如何?这都是我们学习传记时,一定要发心随学的地方。)
在我20岁以前,每年至少一次做一个同样的梦。在梦里,整个世间界没有一点剩下,次第次第地都在被焚烧,我带着一些人一直跑到了一由旬之外。
(这是讲20岁以前,每年都会做同一个梦,至少一次。什么梦呢?整个世间界没有一点剩余,全部被大火次第次第地烧着。然后,他带着一些人一直跑到一由旬之外。
这个梦相表示三界无时不被苦苦、坏苦、行苦的苦火所烧,没有一时停歇。换言之,世间里的一切万法,全都落在苦当中,没有一点乐的自性。这是他已经起了真实出离心的相。他带着一些人一直跑到一由旬之外,这表示将作为大导师引导众生出离三界火宅。)
特别是小时候就想:心是怎样一种存在呢?自己也寻思寻思,总也参不透,也就放下了。有一次心里不满足,就问一些大人,他们说:“肚子里有的这个,就是心啦!”我按他们所说,再去思维,也知道他们讲得不对。平时我是这样找心的。
(尊者对于“心的本性如何”一直有一种寻求,这就是在探求生命的本源或者万法的本源。
他小时候就起了这样的疑情,他怀疑,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自己想来想去,到底是怎么样子?还是参不透,也就放在一边。有一次他心里不满足,这个问题不解决不行,于是去问一些大人。他们说:肚子里装的这个就是心,还有什么别的?那时他按大人说的再去想,但知道他们讲的不对。尊者确实是有很多明显的善根的相。)
那段时间,要么是黎明,要么是早晨,当我睡得很轻或刚醒来的时候,一听到寺院吹海螺的声音,以此为因缘,心前就显现海螺的相和现起大海宽广无边的境相。
(在触到一些因缘时,尊者宿世的修证就会现出。当时他住在寺院里。藏地的寺院通常以吹海螺来叫大家起床。有时候是黎明,有时候是清晨,在睡得很轻或者刚醒来时,一听到海螺声,他马上就现出了海螺的相,以及大海无边宽广的境相。这些都是神通力的表现。)
到我学唱念等法事的时候,以宿世业力,我所遇到的老师多数都很严厉粗暴,几乎没有一天不挨打。到了夜晚入梦乡时,心情才欢喜一点。所以对于童年,我几乎想不到有什么快乐。但也出现了很多净罪相。以此为因缘,心里出现了难忍的厌离和苦的状况。
(这是讲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一些念经、讽诵等法行。以宿世的业力,遇到的老师都特别严厉粗暴。那时候不像现在,都是经常挨打挨骂。只要不听话、不守规矩就要打,而且打得很厉害。到了夜晚入梦的时候,心情才欢喜一点。因为白天感觉处处会挨打,所以对于童年想不到有什么快乐。但也出现了很多净罪的相,这确实也是消业障。以这些因缘,心里出现了难以忍受的厌离,感觉轮回都是苦的,就想从中出离。)
那时候,我经过了一段无想的状况,此生的显现如梦一样消失,以宿世的一些习气,南瞻部洲中的金刚座数数地在我心前显现。
一段时间过后,显现在恒河的对岸那边,有块像房子那么大的石头,上面有个印度僧人,上身穿着黄 se的法衣,正在修明禁行。他是在护持,做这些行为。这是当时想起来的事。
(很小的时候,在一段时间里没有任何的念头、想法,今生的显现像梦醒一样全都没了。这时以宿世的习气,在定中现了印度金刚座的相。过了一段时间,又现出在大恒河对岸那边,出现了一块像房子那么大的巨石。有一位穿着黄 se僧衣的印度僧人,正坐在那块石头上修持明禁行。
可能是尊者前世的情景。意思是这时候出现了一些宿命通。这就是《普贤行愿品》说的,在一切生中都知道宿命。那时唤起了他对宿世的回忆。)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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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当别人讨论殊胜的生圆次第法义时,或者念诵仪轨时,自己心里就特别欢喜。甚至见到别人这么做的时候,自己的心情就彻底变掉了。

(这些都是善根的相。生圆次第是密教法义,别人谈论,或者念诵法的仪轨时,他只要耳朵一听,心里就非常欢喜,这就是至心好乐的相。他不是欢喜别的,唯一是欢喜法。甚至听到念仪轨的声音,或者别人讨论法义,都有一种情不自禁的踊跃、想趣入的心。甚至眼睛看到别人这么做,心境就一下子彻底变掉了。

通过这些就要知道,皈依修得好的话,确实会有很大的净罪、增福和获得无量功德的作用。这都是心来发生这些功德的。不要以为只是修一修欢喜,每天在这上串习,好像没什么作用。从尊者的传记里就看出,他会对于法时时有至心的好乐,特别想学、想求。甚至看到别人作法行的形相时,那种欢喜、清净的状态都会使自己的心完全变掉。可见,三宝的加持和善根力发动的情况是多么殊胜!)

特别是在见到、听到有情断命根的时候,猎人做杀生的行为,心里只是忆念一下,就特别悲痛。心想:这些众生现在就从这样的苦中脱离该有多好!我有能救一切众生性命的能力该有多好!
(这就是尊者悲心的自然流露。见到或者听到有情要断命根,心里想一下就特别悲痛。众生受这样的苦,如果现在就能立即从这个苦里脱离多好!我有能够救一切众生性命的能力多好!

尊者是这样的心。这都是不加造作,是天性使然。悲心串习得好,已经成了天性,所以一触到马上就出来。不是说还很麻木,还要多想一想、念一念,或者一点也起不来。这都是善根力量不足的表现。)

到了像秋天,杀生日子到来的时候,心里一想起会做特别可怕的杀生业,遭杀的众生太苦了,无造作的悲心自然就涌现,直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有。

(尊者写自传的时候说:我从小就是这样。按藏地的风俗,春夏季是不杀生的,到了秋天会做杀生的业。所以,随着这个日子一天天临近,他心里好难受,一想到这么悲惨的事快要来了,人们要做那么可怕的杀生恶业,而且那些众生一个个都要挨宰,断掉命根,那是多么可怜!当时,尊者那种天性的慈悲自然就涌现出来了。从小到大,一直有这样的心。每一次碰到众生遭遇被杀的苦,悲心就无法遏制地油然生起。

这就是缘苦生悲。我们这一生要好好地串习悲心。大圣者很小的时候就向我们表现应如何起悲心,我们一定要随着他老人家的足迹,走这条修心的路。)

所以想,这个悲心,以念文句来修十万遍四无量心,和这些造作的情况相比,这是非造作的,非常猛利、有力量、自然发起的悲心,这是有价值的。这是我传记中很好的一段。

(尊者谈到,我们修悲心,常常是念念四无量的文句,修上十万遍。有时候有口无心,有时候通过造作的方式起一点点。但是,他当时的悲心不是造作起来的,而是一见到,就出于天性,非常猛利、具力量、自然涌现的悲心,这就非常真实。所以尊者说:这是我传记中很好的一段。)

另外,虽然入了正法之门也是好的缘份,但是生逢浊世,在一般的僧团中很少有大善知识,又有一些恶友,跟一般的凡夫和喜欢愦闹者相处,以这种方式过下去,裹在自性愚痴的衣服中,陷入烦恼的泥潭,以爱的镣铐紧缚,与萨迦耶见的山接触,纯粹是这样的状况。要从中获得修行是很难的。因此我从心里想彻底舍离一切事。

(这是当时尊者在寺院里的想法。他说:虽然我已经入了正法门,这算得上是好的缘份,但是处在这样五浊增盛的时期,在一般的僧团里很少有大善知识,而且旁边总会有一些恶友,一直跟一般的凡夫和喜欢愦闹者待在一起,这样过下去的结果可想而知。因为在杂染的世间,人们的内心都充满了烦恼和恶见,会互相感染,很少有清净的修行。

跟凡夫和喜欢热闹的人接触,无非是一直包裹在自性愚痴的衣服里。人们都是我、我、我,然后追求世间的名利享受,无非是吃喝玩乐,都是一些身口意的杂染业。彼此相处时,会起很多贪嗔、散乱、竞争等的烦恼,会陷在这种泥潭里。再说,跟人接触时会生爱的贪染。时时都跟萨迦耶见的山接触,不断地增长我见。纯粹是这种状况,再没别的。

当时尊者能一眼看清这个世间,所以他当时就知道,这样子很难修行,所以一定要远离。他在心里发愿:我要彻底远离一切事。

这样我们就明白,为什么修行一开始要出离,而且要坚决地出离,否则难以成道。这都要依次第进行,没有出离心哪来菩提心?又怎么会有无二慧呢?所以,一开始要具足真正的出离心,一心想要出离烦恼和苦的泥潭,专心地来成办道业。

他当时有一种想彻底舍掉一切世间事的心,这就是噶当派行者经常强调的要舍弃今世。无非是要使心念念转入法,所以必须要有出离心,才可能让心转入法道。否则的话,就像刚才尊者说的,完全是那种情况。有些人还以此高谈什么,其实每天接触的无非就是我见,然后被爱的镣铐紧紧地缚住。和人、事、物接触,喜欢愦闹、享受、散乱,不断地陷入烦恼的泥潭中。然后被愚痴性的衣服包住,自己时时都陷入非常愚蒙,糊里糊涂的状态。这样,全都是往生死里走的因缘,哪里来的修行?

当时他非常确定地看到苦和集的现相,所以发愿彻底离开一切世间琐事来修行。)
正如怙主龙树菩萨所说:“大地是情与无情的所依,同样地,戒是一切功德的所依。”当时我对修行特别有愿力。要坚固圣教的根本,就务必要珍爱戒学,这也是入金刚乘道的途径。于是,我从阿阇黎和数位具戒比丘处受了沙弥戒。

(这是讲他发了彻底舍离一切事的心以后,就一心想修行。而修行的第一步是持戒。他想:就像龙树菩萨说的,所有能动的动物,不能动的矿物、植物等,都依止大地才能存在。同样,戒是一切世出世间功德的所依,或者说增上生善趣和决定胜解脱所有功德的所依。有了戒才能出现功德。

当时他特别想修行,又想到要使圣教的根本得以坚固,务必要珍爱戒律学处。就像佛在经上讲的,毗尼住世,我法住世。人们有了持戒的功德,圣教就能安住世间。所以,戒是圣教安住的根本。他想到这一点,知道对于别解脱戒的学处要特别珍惜爱护,它是功德的基础,而且守持别解脱戒是进入金刚乘道的必经之路,于是就在阿阇黎和数位具戒比丘那里受了沙弥戒。)

怙主世亲菩萨说:“首先住戒,具足闻思,由此趣入修行中。”虽然以无罪垢的戒学作为圆满的所依后,圣教的自体是教和证的自性,对此修学就能成就菩提而解脱,因此为成就闻思修三慧,照理来说,对于各方面都要趣入学习,但我在25岁以前,只是在相应法行的讽诵和唱念仪轨上,跟着大家做了一点。此外系统地闻思教典等,这些都空缺了,是这样过的日子。在这段时期,没有老师,只是自己看一些佛典而已。

(接着尊者叙述自己进一步修行的历程。

就像怙主世亲菩萨所说,先是身口意都住在戒当中,止恶防非。有了这个基础,就要在听闻和思维上做到量。也就是透过闻思完全确认修心的路,对于所修义发起定解。以此就能正确地趣入修行。

尊者说,虽然以无有罪染的戒学作圆满的所依后,圣教的自体就是教和证的自性,对此修学就能成就菩提而解脱,因此,为了成就闻思修三慧,照理说各方面都要趣入修学。

正规的途径就是这样。首先要有清净持戒的功德来作圆满的所依。然后,要趣入圣教无非是教和证两种。教是给我们指示修行的途径,这需要通过闻思来了解;证是依照所指示的正轨来修习自心,以求达到实证。这样来修学,就能成就菩提,得到解脱。所以,为了成就闻思修三慧,按照正轨来讲,各方面都要学习。不学就根本不了解,更不可能依照所了解的来修。

但是,尊者的情况很特殊。他说:我在25岁以前,只学了一点法行方面的讽诵、唱念等,这也是跟着别人做了一点。此外系统的闻思教典等,这些方面都很缺少,是这样过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老师教,只是自己看一些佛典。)

有一次出现了月食,心里稍感有些惊奇。起了好奇心后,就对天文历算自学了七天,差不多可以出日历了(精通得不错,能算得来)。

(这是讲他相当聪明。有一次看到月食,心想:这是什么现相呢?他有些好奇,就自己去翻天文历算的书,学了七天就会算了,差不多可以出日历。意思是他都能算得很好。)
对天文学其他的一些难点,我自以为能有些可靠的书参考,感觉也不难通达。对于医学也背了一些书。以印度诗学论典中的两句话和别人问答,学了这两句后,我就通达了诗学等。一般的法凭着自学等,差不多就精通了。

(这是讲他怎么学作诗的。当时翻了印度诗学里的两句话,就跟别人讨论一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别人那儿听到了这两句,别人解释了一下,他就通达了怎么作诗。其他方面也都差不多这样,一般的法他凭着自学差不多就通了。)

一般来说,我本人无论是文法,还是经论,或者名言的书籍、指示实相的窍诀等这些学处,看到后就以恭敬心受持。也就是说,白天在日光下,夜晚在灯光下,唯一是一种欢喜阅读的好习气。除此之外,没有一天得过接触阿阇黎而增长智慧的方面。后来,我在桑耶青普三次见了龙钦巴大师的智慧身,以诸多的表示、方便和缘起的加持,使我的宿缘在大圆满中醒过来了。

(尊者说:我的修学有一些特殊。我这个人不管是藏文的文法,还是内明的佛经、解释经的论典,或者一些名言的比如医方明、工巧明、因明、声明等书籍,或者指示实相窍诀等的学处,我见到了这些书就用恭敬心受持。这是我与生俱来喜欢阅读的好习气。所以,我白天在日光下看,夜晚在灯光下看,都是自看自学。除此之外,并没有跟着别的老师,通过得到他的指点、传授来增长智慧。

后来,我有幸在桑耶青普三次见到龙钦巴大师的智慧身。由于真佛龙钦巴用很多的表示、方便和缘起的加持,让我的宿缘在大圆满中醒过来了。以这个缘故,各种句和义都在心里现了出来,从此能够自在无碍地写任何东西。是这样的情况。)

在我小时候还处在有些能思维有些不能思维的阶段,上座普贤光就给我作了大悲莲花自在、马头金刚和长寿佛等的灌顶,作了成熟。这以外,龙钦巴大师的“心性休息”的偈颂和注释,以及“上师密意集”等的传承,我也前后领过很多。以此准备好了缘起的善妙之门后,13岁时,我遇到了上师成就者王泽旺仁波切图却多杰。

从小,我就对具有上师名者、舍世行者,乃至具调伏相的行者,都是一向增长清净观和信心。由于前世的愿力,仅仅见到这位尊者时,我自己的显现就顿时变了,生起了很大信心。

后来在建造吉祥山的大供殿时,教给我建立坛城和佛塔的尺度规范。在那里,他赐给我“大手印”和“如意成就愿”等的灌顶,加持我相续,有大恩德。

(我小时候,处在有些问题能思维,有些还思维不了的阶段时,上座普贤光师父给我作了一些灌顶,来作成熟。这以外,对于龙钦巴大师的“心性休息”的偈颂和注释,以及“上师密意集”等的传承,前后都得过很多。这样,很多缘起都预备好了。这些缘起逐渐聚拢,到了13岁时,我遇到了上师——成就者王图却多杰。

尊者说:我有一个好的习气,从小对于那些具有上师尊名的人,或者舍弃世间的一切、专心修行的舍世者,还有身口意具调伏相的修行人,都一直处在非常清净的观念里。而且很有信心,一听到名字,见到形相,看到他们能舍弃世间去修行,心里就有非常清净的看待。

这次也是前世的愿力,我一见到这位尊者,自己的显现顿时就变了。这都是自身的信心、清净观,加上具缘上师的加被,这些一和合,心前的各种显现一下子就变了。比如有时候得了大的加持,好像凡夫的相已经没有了。生起了很大的信心。)

这位至尊上师非常关注我,所以在他圆寂之后,我还见到了他的智慧幻化身。
(这些都在于信心和恭敬。)

在其他上师处,我得过《入行论》、阿底峡尊者的《道炬论》以及无著菩萨的著作等,很多新旧派法门的传承。

到28岁之前的一年,总的在这个时期里,有无量的厌世和出离心。“唯一除了修法外,其他事无论做什么,到了死的时候都没有利益”,这种想法,在我还没有能力思维的童年时期就已经有了。明明是心里有,但在25岁以前,只是稍微去求点法、受一点灌顶和听一点,就在这样的状况中度过了。其实,这是受了魔的现量欺诳。

(尊者说:我28岁前的一年里,心里出了无法计数那么多的厌世和出离的心。一直想:除了修法以外,其他做什么到死时都没有意义。对世间的事特别厌离,想从中脱离。觉得这么过毫无意义,没办法再这样待下去了。

其实,这个想法在很小,没有思维能力的儿童时期就已经有了。明明心里有,但一再地晃来晃去,晃到了25岁。这以前的阶段只是稍微求一点法,受一点灌顶,听一点,就这么过了。这实际是受了魔的现量欺诳。“魔”就是常执。虽然那么小就已经起了这个想法,但魔会说:这样还是蛮好嘛!不必去舍世修行。这就叫受了欺诳。
有人说:这难道不好吗?也是求法等等。

但这时候并没有真正狠下心来出离、去闭关,这不就是现量受了魔的欺诳吗?魔就是常执。只要它住存在心,自己就会觉得现在蛮好,也是在修行,不必要舍离。

一般人会说:我们现在修得蛮好,学得蛮好等等。其实完全是被常执的魔欺诳了,根本不害怕死。或者没有猛然警醒:死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用,只有修法才有意义。没有起这个心以前,都是被常执的魔给骗了。)

思考题
一、对于自己受生的种姓,晋美朗巴尊者是如何看待的?为何生在过于富贵和过于贫贱的家庭不利于修道?为避免此种结果,因上应如何做呢?
二、尊者小时候在以下善根上有何表现?反省自己与尊者相比有何差距?如何在自身上学到这些德相?
(一)无常心
(二)出家修道心
(三)对三宝的信敬心
(四)探求心的本性
(五)对于法至心好乐
(六)悲愍遭杀有情
三、尊者出于何种考虑,而想彻底舍离一切事来专心修行?又出于何种考虑而受沙弥戒?
四、一般而言,学人应如何趣入修行?对于尊者在这上的特别示现,应如何正确看待?(可以从对尊者住清净观和自身如何行持两方面趣入思维。)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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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日月和合续》里所说:“人命无常,像客人一样不会常住的。像这样,在身体的市场上,心识的客人偶然聚会,明天是否分离都无法确定。”所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死。不明这个状况,使大多数人的寿命就这样空过了。我当时是有一种很强的出离心想去修法,想把三有彻底地消灭掉。

(此时,尊者起了非出离不可的心,不想在既是世间又是出世间,来回打转的状况里纠缠。他想脱掉世间事,一心出离修行,把三有的虚妄显现消灭得一干二净。这就是大志愿,是真正想实修的心。不像我们,心软绵绵、犹豫不决,一直缠在轮回里,难以解脱。
他当时想:就像《日月和合续》里说的,身体就像市场,有位心识的客人偶然到来,但它很快会走,明天会不会离开都无法确定。身心合在一起就成了今世的显现,心识离开就成了死尸,到了后世。所以说不定什么时候,因缘一尽,心识一走,人就死了。不明这个状况,使大多数人的寿命就这样空过了。总以为不会死,一生都在忙世间事,而死的时候什么都没利益,只有修法有益。
尊者说,当时我有非常强的出离心,一心想修法。轮回太长了,我要一举把三有的显现全部摧灭。想今生一次性解决。
从那时起,真实的出离心引导着尊者,开始想闭关修持。他首先去觉沃佛、莲师修行的地方朝拜发愿。)

到了觉沃佛大菩提面的坛城——能随机感而变化的圣像面前(指拉萨的觉沃像,它能随众生心量而显现,各人所见的或感应到的情形都不一样,这叫做“随机感而变化”),以此,我不由自主地落泪。而且自然就想起邬金莲师,看过莲师的传记和闭关修行处,心里特别思念,向着西南罗刹洲的方向,哭过好多次,但哭有什么用呢?来世要能无碍地直接去铜色吉祥山,是需要好好修行的,因此猛利地发誓:一定要好好修。

(尊者到了拉萨觉沃佛那里。这里赞叹觉沃佛是“大菩提面坛城”,也就是不可思议的圣相,随众生机感,现出各种表现。当时一见到觉沃佛,这是本师释迦佛的代表,就情不自禁地流泪。而且自然想起了邬金莲师,看过莲师的传记和修行闭关处,心里特别思念,不由自主地向着西南方向的罗刹洲哭了好多次。但一想:光是哭有什么用呢?要想来世能无障碍地直接去铜色吉祥山,今生一定要好好修行。这时他给自己打气,猛利地发誓:我一定要好好修行!)

在拉萨,许多有殊胜三宝所依的佛殿中,为了生生世世圆满自他二利,当时内心无颠倒地作意,随着《普贤行愿品》而发愿。

(然后到拉萨,很多佛殿里陈设了殊胜的三宝所依,自己在三宝所依前,为了生生世世圆满自他二利,当时心里没有颠倒作意,一句一句随着《普贤行愿品》发愿。

这是启发我们,到了殊胜三宝所依前,要以《普贤行愿》印持来发愿。随着大愿王的文句,心不颠倒地作意。文句如何,就那样起心、作意。这是教我们发愿的方法。)

回来途中,有个八岁左右的小la ma,被他师父打得很厉害,身上打的伤痕都能看到。他光着身子,没穿一点衣服,一直在疼痛哭泣。来了几个放牛的小男孩、小女孩,过去安慰他的心。当时,见到这种可怜的情形时,我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生起无量悲心。我问他:“你有没有父母?”他说:“父母死了,没有了。”看到孤儿伤心地痛哭,以此成了显示轮回自性为苦的阿阇黎。我当即脱下很好的上衣,为他穿上。好好嘱咐了那些孩子后,把这个孤儿安顿好了,我就离开了。要想趣入大乘道,在菩萨学处中,主要的是生起殊胜菩提心,而其前行——由四无量转变自心的缘起,在我身上都无欠缺地具足。

(回来的路上见到这样一件事。有个小la ma才8岁左右,被他师父打得相当凶,身上被抽打的痕迹非常明显。这个小la ma光着身体一点衣服没穿,痛得很厉害,一直在哭。当时,尊者看到这个情况忍不住流泪,生了无量的悲心。
这就是缘苦生悲。悲心修得好,见到苦马上引悲,那些现象都成了开示苦的老师。当时,小la ma孤苦零丁,又被痛打,非常可怜地在哭。一般人看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在尊者眼里,就成了显示轮回周遍是苦的阿阇黎,都是轮回苦的暴露。如果轮回是乐的自性,哪里会有这种苦、伤心?他缘轮回里的一幕情景起了无量的悲心。

然后,尊者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穿上,又交待那些小孩,该怎么照顾他,这样安顿好就离开了。
后面尊者教诫说:要想入大乘,菩萨学处里最重要的是发殊胜菩提心。要生起菩提心,就要出现以慈悲喜舍四无量转变自心的缘起。尊者说:这些在我身上全部具足,无一欠缺。

这才知道,为什么能起悲心?能起大乘心、行大乘道?这里面都有修心的量。为什么他能一心闭关?能很快成就、开悟见性?就是他前行修心的内涵都具足。从前面一路看来,无常观、出离心、悲心、菩提心等等都圆满具足。
或者说他有非常好的种性、习气。一见到三宝形象,听到上师名字等,自然有一种出自天性的信心、恭敬。对于修行的渴求,对轮回坚决的出离和猛利的求解脱心,在尊者身上都圆满具足。这就是我们要学习之处。)

之后,在我28岁这年——火牛年大神变月开始,于希日巴瓦达寺院,在自心上刻了三年闭关的誓愿。

在没得到大悟之前,将有许多魔来作障碍。为了避免魔障,我立下七条规约:一、七年中不入俗人的屋子,不入放逸之地。二、住在寺院人多聚会之处,在关房处不见很多人。如果见的话,贪嗔等烦恼会压不住。三、外语不传内,内语不传外,如此而禁语。四、少欲知足,不用修持的功德换取世间财物。五、唯一投入十法行,不散乱于其他事务。六、过简朴的生活,不随意享用信财。七、唯求解脱,不作息增怀诛四种事业的方便。

(之后在我28岁那年——火牛年大神变月开始,在希日巴瓦达寺院想作为期三年的闭关,在心里刻了三年闭关的誓愿。
彻悟以前,外的天魔、内的烦恼魔等会来干扰。这时要十分注意,一心在根本上修行,不在次要的事上分心。尊者为了防止内外魔的侵扰,在闭关期间给自己立了七条规约。

首先,七年内不进在家人的屋子,不入放逸之地。

得道前力量很弱,内心有烦恼随眠,接触染缘会失坏修行境界,这时就要严密地防护。俗人的房间有烦恼、污秽的气氛,染污缘很多,触到对自己有影响。“放逸之地”,指嘈杂喧闹,有是非争斗,增长贪嗔等地。一入进去,心会不由自主地随它转。比如一入城市,心基本就随染污缘转了。境的引诱力特别强,自己的道力很差,很可能失坏道业。所以,初修的人说大话,在红尘里练心等等,完全是自不量力。

第二,住在寺院人多聚会的地方,在关房里也不见很多人。因为一见人,内心的烦恼会无法遏止地生起。

现在的人心太粗,自以为不是烦恼,实际处处都在起烦恼。凡是跟人、事接触,无不在散乱、放逸,合意则喜,不合则嗔,愚痴、蒙昧等中,随着心的习气流浪。这些都是烦恼。所以闭关期间要非常严密地护心,不这样修难以成就。

寺院里人很多,聚在一起有起贪嗔的因缘,别人的烦恼和业也会影响自己,这时会伏不住烦恼。从细分上看,很多时候一遇境烦恼就起。不是起很猛的才是烦恼,是下至微细的心念都要护持。不然什么时候能得定开慧?与法相应?一开始就要处在绵密的保护中,这样才能成就。而且,悟后还有很长时期,必须好好保护。到已经坚固,不随境转,那时才能行五欲为道的法行。此前多数落在自欺中。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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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持止语戒。不让外面的话传到里面,也不让里面的话传到外面。

关房有一扇门和一扇小窗户,在这里容易跟外人通话。既然要闭关,首先是外闭,关闭眼耳鼻舌身意六门。根是生识之门,接触境会生妄识,失坏道业。所以,在窗口和门那里绝不与人通话。这样,外面的话就不会传进来扰乱心,里面的话也不会传出去,发生一些事情。所谓的闭关,指在封闭环境里,绵密地滋长道业,就像十月怀胎那样。有些人不知道修行次第,或者得一点小成就就自以为了不起,这样终究难以证成大道。
第四,少欲知足。所谓少衣、少食、少希望住。只取维持生存的衣食住所,其余都不希求。因为这些会防碍道业。受取衣食等时要住在清净心中,不生贪染。而且,不能以修持的功德换世间财物,这样会染污心相续。

第五,唯一投入十法行,不散乱在其他事务上。
日日夜夜都行法行,一心缘法。像噶当派说的:“心依于法,法依于穷,穷依于死,死依于岩。”这都要在自身上做出来,不是口头空谈。说多少遍“心依于法”,自己不做也是枉然。所以尊者规定,闭关期间唯一行十法行,心心念念倾注于法,不散在别的事务上。后面尊者也讲,自己在闭关期间,时时观察三门是否在放逸中,下至一弹指的时间都不失忆念和正知。如此认真地修行。

第六,过简朴的生活。行头陀行,衣食受用等都极简单,不是蓄积很多财物,贪得无厌,随意享用信财等等。
现在有些人修持不严肃,甚至是贩卖佛法,赢取名利。如果自己没有功德,以贪婪心大肆受用信财,那无非是在服毒,自寻死路。
第七,一心求解脱,不作息增怀诛四事业的诸种方便。

成就以前,做这些只是世间事业,不成为出世间法行,所以要一心求解脱、得成就。把次要的东西放一边,根本上是要彻悟。在这之前,与人接触,谈论是非,追求名利,作有染污的法行或者不究竟的法行等,全部要舍开。不然在这里会发生各种魔障。
这就看到,大悟以前必须有坚决的出离,不是去随便度生或者以五欲为道。)

闭关后,每天下至一弹指中有没有放逸,昼夜都在观察而修行。

(闭关以后,下至一弹指的时间,心都没有失去忆念和正知。一直看到自心是放逸还是不放逸,从没失去正知。这样严密抉择才能杜绝一切非法心念,才保证二六时中都处在绵密不断的修证中。)

对于寿命无常、厌患出离、非造作的信心、缘众生的悲心等,修道最初的功德也在逐渐地增长,修寂止也出现了证相。

(护持好修行的相续后,无常、出离心、信心、悲心等前行阶段修心的功德,都在逐步增长。所以说上品修行人每天都有进步。如果没有绵密地关照、护持修的相续,就像烧水时,稍有热气马上就冷了,这就不可能成就。
而且,在修定上也出现了实证的情形,不是停留在口说上。)

我对大圆满宗义的不共处和难点生起了确认,全都是从阅读《七宝藏》获得的。即使南赡部洲的六庄严二殊胜亲自现在眼前,也驳不倒我的把握都有。

(自己对于大圆满不共的宗义以及各种疑难处,起了无疑的确认,都源于阅读龙钦巴的《七宝藏》而获得。这种确信用一种说法来表达——假使南瞻部洲二胜六庄严这样的大智者,亲自现在眼前说:大圆满宗义有问题,或者没有不共之处等等,也根本不受其所破。
这是真实得了定解,确认无疑,并非出于阿好,或者维护自宗的一种说法。)

闭关大约到了三个月时,扎龙修得不错,屡次出现了在空中结金刚跏趺坐的现象。从此我身体中的虫都清净了。一般在吉日等的时候,由于觉证增长,就有想在关房里跳舞的心。以及显现无实如幻,整个趋势就成这样了,数数出现。由此,我悟了《三摩地王经》和《虚幻休息》中的诀要。

(闭关三个月左右时,扎龙修得很好,一次又一次出现在空中结跏趺坐的情况。这以后体内的虫都清净了。一般在吉日等时,由于自身的觉证增长,就有想在关房里恣意跳舞的心。而且觉受上,一切显现就像幻事,没有实义。自己的体认逐渐成了这样。过去执著很重,以为万法实有,修到一定地步,所有显现全都成了幻化。看起来有个假相,寻找时了不可得。这时,实执在逐渐地剥落。以此悟了《三摩地王经》和《虚幻休息》中的诀要。意思是修到这个地步,经和窍诀论中说的“一切是幻”的要点全都领悟了。)

总的来说,我这一生跟莲师法的因缘很好。从法的自体来说,莲师亲传的教授——《三根本密意自解脱》,对于它是大续部的总纲,摄尽了一切口诀甚深的要义等,有许多难测的功德,在这阶段就真正了解了。

(这是讲另一个好的现象。总的来说,与生俱来跟莲师的法有很好的因缘,这从自己的信心和恭敬等完全能看出。从莲师所传的法自身的体性来看,对于莲师亲口传的《三根本密意自解脱》教授,这阶段算是真正认识到它是大续部的总纲,而且摄尽一切口诀甚深的要义等,有很多难以测度的功德。)

那时,我请了老比丘曼达巴扎到关房里来。这位老人的发心很好,天性淳厚,心很正直,我对于他有清净观。虽然他不擅长系统的讲解,但他的传承好,清净无染。我让他给我灌顶,相应地要拿什么东西,我就给他递过去。他用了九天时间给我传完了上述的法和很多其他密法的传承。由此,未得灌顶和传承擅自修行的过失就远离了。

(要修法不能没有传承,所以当时请这位老者来,从他那里受灌顶和传承。自己心想,这位老人发心相当好,天性淳厚,没有矫揉造作、虚伪的表现,对他的看法很好。虽然他不太会讲,但他的传承很好,清净没有垢染,于是请他为我作灌顶。他对做这些不太熟习,所以相应地要拿什么,我就给他递过去。用了九天对于自己要修的法和很多密法都给了传承。这样我就可以正式修法。得了灌顶和传承,修法就有效果,免离了过失。)

从那时起,我修持生圆次第,得到莲师所赐给的近传加持等,获得了确信的定解。这上,我一直在修。

(这以后开始修生圆次第的法。修法期间得到莲师赐予的近传加持等。等字包括其他很多,传记里没写。而且,对于法的殊胜清净得了确信定解。所以,这个法清净纯正,是真实的佛法,不像有些人说的跟印度教修法差不多,那都是胡扯。)

修扎龙时,座上能持住宝瓶气,气于中脉入、住、融三者的证相多数都出现了。由于脉界文字相解脱,喉轮就成了金刚歌的财富藏。我认为,一切法一见就了知的修所成慧已经出现了。这时对于《上师密意集》写了一部叫 “百光释”的注解。

(修扎龙时,座上能持住宝瓶气,可以做到不让气随意往上或往下走。气入到中脉,和气入、住、融中脉,三方面的证相多数都出现了。当时有一个很好的证量,脉界的文字轮解脱了,喉部成了金刚歌的财富藏。财富藏就是库藏,意思是能随意流现金刚歌,无论要说多少。这时,一切法一见就知道的修慧已经出现。这不是闻思慧推理的结果,而是任何法一现在眼前就知道它的意思。修慧产生后可以自在地写注解,那时对于《上师密意集》写了一部名叫“百光”的解释。)

下行气到了脐轮,杂秽物不会下来,成了底部有滤网的小水瓶那样(就像比丘用的滤水器,上面有一层纱布,水倒下去的时候虫子不会下去。就像这样,杂秽物不会下来),所以下气不会臭。小便不会变色,都是纯净的白色。甚至吃不适宜的食物,进入腹部,对于身体也没有损害。出现了很好的共同修证的相。菩提心宝(指明点)在金刚摩尼中很坚固了,由此生起了无量的乐空的功德。

(下行气到了脐部,杂秽物不会漏下来,这种情形就像底端有过滤网的小水瓶。也就是比丘用的滤水器。为了避免喝到虫子而杀生,打水时要用滤水器,滤水器上有层纱布,水倒下去时,虫子被滤在上面,不会掉下去。像这样,气到脐轮时,杂秽的东西不漏下来,所以下行气不会臭,而且小便都是干净的白色,不会变成黄 se等。甚至吃了不相宜的食物,到腹部这里,对身体也没有损害。一般来说,吃坏东西会拉肚子,对身体有影响,但因为生圆次第修得好,所以根本没问题。而且菩提心宝在金刚摩尼中得以圆满,这时候生起了无量乐空的功德。)
佛法独不迷信,而且是破除迷信的。佛法不但不消极,而且是积极的。佛法不但不逃避现实,而且是舍己救人的。而且是要你发愿入世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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